陆朝言笃定,她会跟上来,所以走的飞快,专门钻茂密的林子。
待听不到人声的时候,就把嘉禾放进了空间里,而她怀里则已经捆了个跟嘉禾穿着相同衣服的假娃娃。
徐慧追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陆朝靠在树上,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眼底荡着不明的笑意。
“刚度,胆肥了?是不是以为嫁人了我就收拾不了你?”
徐慧再一次用方言骂人。
“傻逼,你妈生你出来就是让你到处丢人现眼的吗?一家子傻逼吧。”
陆朝言知道沪市话‘刚度’是傻逼的意思,所以她再一次这么骂,就直接识破。
记忆中,原主经常被她骂,用方言骂,霸凌不只是存在学校。
任何场合都会有霸凌。
眼前这个老女人,就是以霸凌比她小的知青,以此来掩饰她的原生家庭。
其实她在家里过的并不幸福,据说是被后妈撵出来的,才早早就下了乡。
“你个小贱人,你竟敢骂我?”徐慧愣了一下,当即不干了。
“我还打你呢,傻帽。”
她用标准的京市话嘲笑道。
说着她朝徐慧走去。
陆朝言似笑非笑的冰冷眼神,让徐慧感受到了一丝危险气息。
她强装镇定道:
“呦呵,你这是想打一架?就你?抱着个小杂种?”
徐慧音调不由拔高,虽然心里发毛,但气势不减分毫。
她梗着脖子,眼底闪过一抹恐慌。
突然发现,这里竟然是深山交界处,而陆朝言站的地方就已经踏进深山了。
只有冬天的时候,大队长会组织屯子里的男人和男知青,会踏入深山,打猎,据说有大虫。
“你,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陪你……玩。”
“啊啊——你不要过来。”
徐慧没由来的心慌,让她不断往后退,随后转身就跑。
结果她那引以为傲的辫子,就被一把扯住了。
“额~”她发出一声鹅叫。
“松开。”
“你不是挺嚣张的吗,就没有想过,小孩也是会长大的,没想到吧。”
陆朝言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就将她给重重摔到了地上。
砰——
“啊——”
徐慧发出惨叫声,惊得树上的鸟群都扑棱棱飞走了。
陆朝言看着她在地上痛的扭来扭去,在她头顶蹲了下来:“你捉弄我,折磨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刻。”
“陆朝言我会跟大队长说的,我要去举报你。”徐慧眼神阴鸷,虽然隐藏忌惮,但她很不甘心,所以语气依旧强势霸道。
“不好意思,大队长是我大伯哥,你猜他会向着谁?”
陆朝言情绪就比较稳定了,她平静的说。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亲的,我去公社知青办举报你,说你打人,欺负人,还作风不正,算计军官。”
“是吗?随便喽。”陆朝言话落,就开始扒徐慧的衣服。
自从喝了那一滴灵乳,又服用了大力丸,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三两下,徐慧的衣服就被她扒了个精光。
“呜呜~~你个流氓,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我等着。”
说罢她扬长而去。
只留下徐慧蜷缩着光溜溜的身子,在草丛里,哭的伤心。
看上去有点可怜。
可原主刚来的时候,谁又可怜过她,要不是这个女人整天捉弄她,她又怎么会被迫嫁给商寒夜。
两人可是差着六七岁,在等两年男人都三十了,她才是大学毕业的年纪。
这个时候的三十跟未来的三十可不一样。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其实在她的记忆中,男人的模样多少是有些模糊的,只记得长得很好看。
单看商老二和商老三,商寒夜长得不也不会丑。
思绪飘远,她也往深山里越走越远,没感觉到的就已经走到了陌生的地方。
这里的树,树冠都很大,遮住了阳光,也似是遮住了她的脑神经,突然就分不清方向了。
一着急,被不知名爬藤绊了一下,脚腕子上顿时传来钻心的疼。
低头查看,就发现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爬藤不在她的认知范围,不认识。
不过她还是进了空间,用碘伏消了个毒,贴了一贴创口贴。
随后,换了户外套装,一手握着登山杖,一手拿着指南针,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女儿,才出空间。
这里很安静,只有少许的窸窣声,前后都没有路。
左前方是南。
她上山的时候是南向,也就是说,她已经偏离南向,朝着西南走了。
找准方向,她就不害怕了。
登山杖扒拉着地上的茂密杂草,开始找树下,看有没有蘑菇。
刚走两步,她就眼尖的看到了红果果。
陆朝言呼吸都急促了,难道谢必安说的好运值奏效了?
连忙从空间里拿出军工铲,蹲了下来。
数了数,一共有六个掌状复叶,这得百年以上了。
“天呐,我这该死的好运。”
课本上的知识,若是找到一枚百年以上的人参,就代表周边有很多很多它的子子孙孙,这是什么好运。
这里非常潮湿,所以也适合人参生长。
只是刚挖了没几下,陆朝言就感觉头皮发麻,她猛的抬头,对上的就是树上缠着的一根手臂粗的大花蛇。
“我靠。”
她倒吸一口凉气直飙国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从这蛇的小豆眼里看到了警告。
蛇不停地吐着信子,仿佛在驱赶她。
但是,她又怎么能把好东西丢下。
她知道万物皆有灵,这种植物旁有个守护兽一点都不稀奇,但是在不伤到这条蛇的情况下,她挖走人参好像不太可能。
不过她还可以把这条蛇抓了,然后挖走了人参再放它出来。
思绪只在一瞬间,再抬眸,她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先是观察了一下,这蛇缠绕的枝干,好在不高。
她拿出一个宠物笼子,还有一副胶皮手套。
陆朝言先是用登山杖,逗蛇,让蛇停的发出攻击。
在蛇不知道第几次朝着她弹射身子时,被她眼疾手快的就抓住了尾巴。
旋即她嗖嗖就把蛇抡的虎虎生风,蛇被她的大力,甩的溜溜直,几息下来,她趁蛇没反应过来,直接掐住了七寸。
轻而易举的就被扔到了狗笼子里。
她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开挖。
陆朝言为了不破坏这参的根须,足足挖了十多个小时,挖一会就进空间休息一会,喂喂孩子,直到晚上八点多,天都黑了,才挖出来。
她没回去,也不知道山下发生了啥,也错过了一场好戏。
此时的知青所。
“徐知青,你是说是陆知青做的?”
妇女主任不确定的又问。
“呜呜~~是,就是她,她把我的衣服都扒了,撕碎了,让我没得穿,才让那个畜生得了空子,呜呜~~我不活了。”
妇女主任一言难尽的看向满脸愁绪的大队长。
“看我干啥,我不是说了吗?小陆还没回来,我正准备带人去找呢,这黑灯瞎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