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顺势叹了口气,反手拍了拍柳扶风的手背,
声音里满是为难:“是啊,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实在有些吃不消。昨夜……夫君他……唉……”
苏晚晴的话音戛然而止,只用那双饱含深意的眼睛看着柳扶风。
果不其然,柳扶风先是一怔,随即那股绯红就像泼墨般,
从脸颊迅速蔓延到了小巧的耳根。
她猛地低下头,心跳声苏晚晴仿佛都能听到。
这哪里是照料,分明是……是侍寝啊!
柳扶风心里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照料夫君”四个字在回响:‘天啊,大姐怎么会让我去……我……我还没准备好……可是,夫君的身体,
从医理上讲,确实需要阴阳调和……这……这也算是治病救人吧?’
看到她羞得快要钻到地缝里,却没开口拒绝,苏晚晴便知道这事成了。
她站起身,将柳扶风轻轻一推,
语气温柔但不容拒绝:“为了夫君的身体,也为了咱们陈家开枝散叶,我们姐妹理应为他分忧。三妹你医术高明,心又细,最懂调理之道。
“今晚……就由你去照料夫君吧,也算是……用你的法子,为他固本培元。快去,别让夫君等久了。”
苏晚晴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柳扶风一个人在原地,
手里捧着那碗已经凉了的安神汤,心乱如麻。
而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窗边一道妖娆的身影尽收眼底。
白玉奴倚着窗框,看着柳扶风那副又羞又窘的样子,她没出声,
只是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自己涂着蔻丹的指尖,对着月光呵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小丫头片子还嫩了点”的玩味。
她心里在想:‘好你个苏晚晴,这就开始排班了?论先来后到,也该轮到我这个四妹了吧?三妹那清汤寡水的性子,哪有老娘会伺候人?真是的,便宜她了!’
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势在必得的光芒。
‘等着吧,男人嘛,尝过了山珍海味,自然就知道白粥的寡淡了。’
……
柳扶风端着那碗汤,一步一步挪向了陈守业的房门。
她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一分,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终于,她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抬起颤抖的手。
“叩叩。”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犹豫和胆怯。
屋里传来陈守业的声音:“谁啊?”
门外,柳扶风听到他的声音,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声音细若蚊吟,
又软又糯,断断续续的,
每个字都像是在嘴里滚了好几圈才敢吐出来:
“夫……夫君……是,是妾身,夫君……您……您睡下了吗?”
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守业刚洗漱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结实的胸膛半敞着,
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热气和强烈的男子气息。
门一开,那股熟悉的、清幽的药草香混着女子独有的体香扑面而来。
但今晚,这股药香里仿佛多了一味叫“情动”的引子,
让陈守业感觉体内的燥热不仅没被抚平,反而烧得更旺了。
他的目光瞬间就被门口的倩影牢牢吸住。
只见柳扶风身着一袭蓝白渐变的轻纱汉服,烛光透过薄纱,
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若隐若现。
或许是因为紧张和羞怯,她的广袖松垮地滑落肩头,
露出一截圆润白皙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在摇曳的烛火下泛着象牙般柔润的光泽。
如瀑的青丝只用一支素雅的银簪松松绾起,
几缕调皮的碎发垂在颊边,随着她细微的呼吸轻轻颤动。
陈守业心里在想:‘乖乖,这谁顶得住啊?平时看着像个搞学术研究的冷美人,没想到换身衣服简直是纯欲天花板!大姐贤惠,二姐火辣,三妹清冷,四妹妖娆……还有五六七八妹我这是捅了美人窝了?系统,你懂我!’
心里千回百转,陈守业面上却滴水不漏,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
“扶风?这么晚了,还没睡?”
柳扶风被他那毫不避讳、仿佛能将人看穿的灼热目光盯得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端着药碗莲步轻移,走了进来。
随着她的动作,纱裙下纤细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更是平添一分朦胧的诱惑。
到了案前,她先是下意识地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
这个不经意的娇俏动作,让陈守业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她随即才鼓起勇气,笑靥轻绽,将药碗递上,声音又软又糯:
“夫君,这是大姐让妾身……给您熬的安神汤,您趁热喝了吧。”
陈守业轻笑一声,从她手里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
那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她,仿佛喝的不是汤,而是她这个人。
然后他把空碗随手一放,一把抓住了柳扶风冰凉的小手。
柳扶风浑身一颤,像是被电了一下。
陈守业将她轻轻拉进怀里,顺手关上了房门。
他将她逼到墙边,低头看着她那张写满了慌乱的俏脸,故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和戏谑。
“安神汤?我看不必了。”
“我最近总感觉气血翻涌,燥热难安……三妹你是神医,不如……今晚就留下来,帮为夫好好‘诊治’一番?”
柳扶风被他灼热的气息笼罩,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将她好不容易用“治病救人”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瞬间击得粉碎。
“夫……夫君……别……别开玩笑……”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不住地颤抖,“妾身……妾身的医术,治不了……治不了这个……”
声音细得像风中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陈守业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两人紧贴的身体,清晰地传到柳扶风心口,让她本就狂乱的心跳漏了一拍。
“哦?”
他故意曲解她的话,一只手还撑在墙上,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却不容抗拒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三妹是说,为夫这病,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他的拇指在她光滑的下颌上轻轻摩挲,那粗粝的触感带着一股奇异的电流,让她浑身发软。
被迫迎上他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眸子,柳扶风只觉得天旋地转。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病态,反而充满了侵略性和狩猎般的精光,
看得她脸颊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雪白的脖颈。
她拼命摇头,想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咬着下唇,
眼眶里渐渐漫上一层水雾,看起来既委屈又无助。
陈守业见火候差不多了,心中那股征服的快意愈发浓烈。
他最爱看的,就是她这副清冷仙子堕入凡尘、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俯下身,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廓上,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根一麻。
“既然不是无药可救,那便要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