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陈公子,饶命啊,我……”
三个小老头吓得全部跪倒在地,不断的磕头求饶。
他们认出来了,里面的人是苏家公子,还有高员外和孙侍郎的儿子,都是世家子弟。
他们怎么敢把这劲爆的一幕画下来。
“是啊,杨公子,这画……画不得啊。”
这要是画了,估计他们三个都走不出长安城,就被人活活打死了。
民不与官斗。
他们三个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看看热闹可以,要是真的留下证据,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他们不敢。
胖子一听顿时就火了,揪起一个小老头威胁道:“你说什么,不画?
老子钱都花了,你说不画就不画?”
“告诉你们,今儿个你画也得画,不画也得画。
否则,你们三个……”
“嘿嘿嘿……”
他指着里面那劲爆的一幕,一脸狞笑着道:“你们要敢不画,小爷就把你们三个扔进去,好好伺候苏国公府的公子,反正我看高子文和孙子义也够呛,不一定顶得住。”
三个小老头吓得腿都软了,瘫在地上不断求饶:“陈公子饶命啊,我们不敢画啊。”
这时候,杨奕突然道:“死胖子,你皮痒了是不是?怎么能威胁这三位老人家呢。”
“来来来,老人家,赶紧起来。”
他将三个小老头搀扶起来,坐在凳子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被苏国公报复,但你们放心画,完事之后拿着银票,本公子负责将你们送出长安城,天大地大,我保证没人能找到你们。”
他将银票分别塞进三个小老头的怀里,诱惑道:“这可是三千两银票啊,你们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你们确定不画?”
此话一出,三小老头立刻眉开眼笑,“有杨四郎这句话,小老儿们的心里就舒坦多了。”
“画,我们画。”
“对,杨四郎放心,保证让您满意。”
说干就干,三个小老头立刻执笔,认真的画了起来。
在三人的齐心协力之下,20幅画作很快完成。
“林二。”
杨奕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公子,什么事?”
林二立刻出现。
“将这位三位画师安全的送出长安城,记住,他们可是画师,是人才,一定要礼遇有加,懂吗?”
必须珍惜人才,这都是大魏未来的希望啊。
“懂,属下这就去办。”
林二立刻带着三个小老头走了。
必须要在苏国公府反应过来之前,将他们送走。
杨奕拿着画像,笑得像个傻子。
嘿嘿嘿,让你上次暗杀我,老子玩不死你。
“胖子,走了。”
目的达成了。
事情闹大了。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当他快要走出凤栖楼的时候,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立马回头,对上了柳依依那一双杀人的眸子。
柳花魁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死死的盯着他,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的眼里,只有杨家四郎--杨奕。
那首诗,直接让她名声扫地。
“柳姑娘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看上本公子了,要请本公子上闺阁一叙?”
杨奕咧嘴一笑,“你还别说,我正有一首诗要送给柳姑娘……”
“不必了,慢走不送。”
柳依依吓得落荒而逃。
“哎哎哎,别走啊,我保证这首诗是正经的。”
众人如遭雷击。
你会作诗我们信了,但正不正经只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杨奕试图挽留,可柳依依走得贼快,仿佛将他当成了魔鬼。
杨奕一脸遗憾的摇头叹息:“唉,本来还想凭借此诗入阁畅谈诗词之道呢,可惜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他缓缓吟出了这首诗,身影也渐渐出了凤栖楼,消失在漫天飞雪之中。
众人再次如遭雷击,全都傻了。
“那首诗……真是杨四郎所作?”
这一刻,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响起了一个声音:杨家四郎,变了。
……
坤宁宫。
“报!”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
一个侍卫直接冲进来,跪在了李策和皇后的面前。
还未等他说话,李策已经等不及了,一步来到他面前,急切问道:“怎么样,公主没出什么事吧?”
那侍卫低着头道:“启禀陛下,公主殿下无事,就是杨四郎他……”
听到安宁公主没事,李策长吁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听到杨四郎的名字,他眉眼一挑,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
“杨四郎怎么了,难道又出事了?”
上次杨四郎逛青楼跟人打了一架,回来就高烧不退,差点一命呜呼。
这次难道出大事了?
他无法想象,杨四郎要是出了事,整个大魏的朝堂都得震三震。
那侍卫立马道:“陛下,出大事了……”
他将凤栖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什么,杨四郎暴揍高员外和孙侍郎的儿子……”
“没事,是他们出言不逊在先,杨四郎占着理儿呢。”
李策安慰自己说道。
那侍卫继续道:“杨四郎和苏星河设下赌局……”
直到听到了杨四郎作的那首千古第一淫诗,李策嘴角一抽,整个人都恍惚了。
杨家四郎那等草包还会作诗?
朕看他这是在作死。
写的什么玩意?
那叫诗吗?
额,还真是诗,只是没法看而已。
更没法宣出口。
李策看着手里那首诗,以手扶额,头疼不已。
这杨四郎这次搞这么大吗?
不过还好,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
直到他听到了更加劲爆的消息……
“杨四郎和陈家公子给苏星河下药,结果苏星河兽性大发,把高子文和孙子义给……推了。”
关键是,这件事已经在整个长安城传开了。
苏星河兽性大发,孙家公子是玻璃体质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
随着侍卫不断的复述,李策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混账。”
“杨四郎,他这是在作死啊。”
“来人呐,将他给朕带过来,朕今天不好好替镇国公教训教训他,朕就枉为皇帝。”
“陛下息怒。”
皇后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安慰道:“杨四郎此举,似乎另有深意啊。”
“另有深意?朕看他就是纨绔不堪,不学无术,这样的人,朕怎么放心把安宁交给他,朕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