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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心里只想着今天这事不能再闹下去,自己还得往上走,等我当上了宣传科科长,看着仨大爷怎么巴结我。
娄晓娥恻隐之心又犯了:“给2块吧。”
许大茂今天心情烦躁不想哄她,没理她。
阎解成嬉皮笑脸的上来:“大茂哥敞亮,那个嫂子,我也穷,我的生活费比棒梗他们还差,你可以把2块捐给我。”
娄晓娥捐2块是悄悄和许大茂说的,只是阎解成站的近听见了,娄晓娥不想给阎解成他们家,这就是这个院里的印象了,谁和他们家靠近一点,就有被阎埠贵占便宜的风险,许大茂被占便宜的次数最多,出手最大方。
可是阎解成也不是为了要这个捐款的,拿了许大茂的钱就走,找他爹换了5毛,捐给了贾家。
别说这是捐款,至少名义上不是捐款,是各家对贾家的援助,算私人行为,掏钱平事。
阎解成回到许大茂的旁边:“我爹,捐了5毛,你看看他瞪我多少眼了,我和我爹是一家,我就不捐了,给我爹补上他捐的,大茂哥也是给我今晚解了围。”
许大茂倒是没反感阎解成行为,给都给出去了,给了谁都一样,反而是让娄晓娥不能在提给贾家捐钱的事让他更舒服,少有的,说不出口的道德层面上压住了娄氏千金。
有淡淡的爽感。
许大茂豪气的将自己手里的四块钱拿出2块给阎解成:“今晚也就是你帮我,不然我今天完了。”
心里也是有些后怕。
寡妇太狠了。
阎解成推拒,冲着娄晓娥浅笑解释:“大茂哥,我不是为了这个,刚刚的话别放在心上啊嫂子,不是非要你们给我捐。”
许大茂懂了,不是和他要2块钱,而是为了按住娄晓娥,阎解成才是那个真正懂自己的人,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娄晓娥矜持僵硬的弯了嘴角,也不说话。
以前自己接济过秦淮茹,怎么也有几分情分,许大茂就是太斤斤计较,以前也是许大茂让自己给秦淮茹帮忙的,今天自己帮忙还不对了,做好人还不对,老太太说的没错,许大茂从心底里就不是个好人。
眼神盯了盯阎解成,阎家人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和许大茂混一起的更不是好东西。
这场不是捐款的捐款落下帷幕,在三个大爷的解散声下,各回各家。
*
阎家
阎埠贵号召全家,坐在吃饭的方桌上,开家庭会议:“我们今天开个家庭会议啊,来谈论一下老大阎解成在会议上带头捣乱,你是我亲儿子,你都不服管,谁还听我三大爷的。”手重重的拍桌子,强调会议精神。
阎解成鄙视自己老爹看不清形势道:“我说,爸,你没看出来,我在帮你啊。”
阎埠贵冷哼一声:“就你?你那是给我拆台的。”
“不是,你今天把傻柱都快得罪死了,你知道吗?”
阎解成看着阎埠贵的表现就知道他还没明白:“你看,今天您的略微出手,就差点给傻柱送监狱去了,闹不好,这可是一个子弹的事,你清楚吧。”
“这么严重啊?”阎埠贵吓到了,他没想整死傻柱。
“不然呢,那可是每天一个饭盒,里面就没有啥素菜,你心里没数?只要闹大了,傻柱没有好果子吃,这个事大家都默契不提,谁提出来,就是要往死里整他了。”
“你说说你,都把这个事捅出来了,得罪人得罪的差不多了,一大爷随便一句,厂里归厂里,院里归院里。”
“你说怎么着?您就退了,退了,完全把这事交给了一大爷来管。”
“您不能不知道一大爷向着傻柱吧?”
阎埠贵听着阎解成的分析,跟着点了几下头:“不是,这事都明摆着的,让一大爷处理,不也得处理吗?”
阎埠贵将自己退后一步当作为阎解成考虑:“再说,一大爷八级工,你还在他车间里,我这不是担心你被他收拾吗?”
阎解成起身倒了点水,端着茶缸:“一个车间的事另说,说回来,要是按照你的想法下去,傻柱在一大爷的英明领导下最多就和这样罚款5块,还得顺着说——这不是偷鸡,这是他和许大茂的私人矛盾。”
“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傻柱的偷窃罪就这么轻飘飘的抹了,没了。”阎解成摊手。
“哟,还真是!老大你行啊,还真是。”阎埠贵有点明白了。
杨瑞华拍了拍阎埠贵的袖子:“这回你听老大的,我觉的,他说的对,这事你办的不尽人意。”
阎解成给他展示明白的:“妈懂了,你可别犟,这坏人可全让二大爷和您当了,一大爷他!还是那个公平公正的老好人,你说傻柱那个二愣子,要是找人麻烦,是找谁的?能去给一大爷找事吗?”
杨瑞华得意扬脖,没错,我就是这么有智慧的女人。
“你是说,傻柱会找我麻烦?”阎埠贵问道。
“不好说,不好说,他咋想的我哪知道,不过一大爷估计会捅咕傻柱收拾你,你和二大爷今天多不给他面子,傻柱想不到,一大爷能让他想到。”
“哎呦喂,你说说,你说说,我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是啊,你要不别搞傻柱,要搞你就坚定一点,给许大茂主持一下公平正义,不说别的,他一周能给你三四回土特产吧,看在东西的份上你也得帮忙啊,是吧媳妇。”
示意一下于莉。
于莉点头:“是,可不是,咱们家蘑菇,大葱,人家给不少呢。”
杨瑞华也附和。
三个弟妹纷纷点头,他们对许大茂可比傻柱更亲近。
阎解成说到门口:“爸,你以后可不能在门口拦门了啊,再拦,说不准傻柱就能去教育局举报你,说你设卡,收过路费,我告诉你,你洗都洗不干净。”
“什么?”阎埠贵听到这话就慌了,“不能吧?老大,真能举报。”
“要不说呢,你怎么能干这事,你干的这事,明目张胆的,就算一点点的数目不大,可你烦人啊,来调查的,谁帮你说话?你就算是想往家弄点东西也不能摆明面上,知道吗?”
阎埠贵慌了一下子,他胆子真不大,还容易看不清形势:“咋整啊,我这就是给人帮忙,人家给我拿块姜,拿瓣蒜的,这真不值钱。”
杨瑞华慌张了:“老大这么严重啊。”
“就这么严重!”
阎解成不能看着阎埠贵因为这个进去啊,自己也得被连累,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自己是阎埠贵的儿子,总不能留着这个把柄在外头。
“咋整啊,老阎,这事要是被举报,你工作是不是要被影响啊。”杨瑞华更慌,他们全家可都指着他呢,工作要没了,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风。
这事不光老妈着急,这家里的每个人都期冀的望向阎解成。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就看爹你舍不舍得小钱了。”阎解成眼含笑意的看向老爹。
“唉!唉!唉!!。”
“罢了!我明白了,总不能为了那点葱姜蒜,把工作搭进去,孩他妈,你去给我拿十二块钱,我给每家每户的赔上5毛,就当买他们家的了,保住工作要紧,要是被人举报了就不是这十多块钱能解决的了。”
阎埠贵心痛啊,这么多年抠嗖嗖的,最后都抠到自己身上了。
起身坐到炕边上,之前挺直的脊背弯下来,满身颓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