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门开了,姜容跟门后的男人对视上时顿了一下,对方抬眸的刹那,点漆的眸子隐隐有些寒意,神色不虞,眸底郁郁沉沉的,环绕在周遭的气氛十分压抑。
瞧见开门的是盛观棋,原本在愤愤不平的几人霎时噤声,姜父更是瞧见他冷若冰霜的神色时连大气都不敢喘,偷偷瞥了眼盛老夫人,发现对方脸色也说不上好看。
“盛......盛总。”姜容嘴角的笑有些僵硬,被他那极具压迫性和强硬的目光压得险些喘不过气来,连忙低下头避开了眼神接触。
上辈子被他命人把她按压在水里的濒死感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身体仿佛看到这个男人都会引起阵阵颤栗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止不住地发颤。
还是姜母率先注意到她发抖的手,怕她是因为穿得太单薄受凉,手放在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担忧道:“怎么了阿容,很冷吗?”
“没,没关系。”姜容勉强扯出一句话,胸腔里慌乱跳动的心脏几乎快要跃出嗓子眼。
“盛观棋,你怎么回事?”盛老太太冷哼一声,横眉冷对,率先发难:“你再忍不住怎么能对姜行且的妹妹下手?姜家姐妹都折在你手上,传出去你是想害死盛氏吗!”
闻言,盛观棋冷着脸居高临下地扫视了面前这几人一眼。
下一秒,周特助的叫嚷声由远及近,他拨开盛家几人走过来把手摊开,一枚黑色的优盘正安安静静躺在他手心里,对着盛观棋道:“盛总,监控都拷过来了。”
“嗯,备份了吗?”他淡声询问。
“当然,我还怕不够,特意多备了二十多份呢。”周特助得意道。
“监控?”姜容心下咯噔,登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死死盯着周特助手里的优盘,握拳时指甲几乎嵌进肉里,面上却故作淡定:“这是什么监控?”
“这还问,当然是你跟盛老夫人故意下药害盛总失态,事后还想栽赃给盛总的证据。”周特助翻了个白眼,“说谎也不打草稿,盛总一个晚上都跟夫人待在一起,怎么可能看上你。”
“怎么可能!”姜容失声尖叫。
她明明让孟宥安那个蠢货拖住姜行且了啊,不对。
姜容猛地想起来,从宴会开场到现在她根本就没见过孟宥安。
“姜二小姐,你这属于诽谤。”盛观棋屈尊降贵地抬手指了下她头顶上的监控,“有什么事跟我的律师团队说吧。”
谁不知道盛氏的律师团队从无败绩。
“这都是误会啊。”姜父赶紧上前赔笑解释道:“容儿她也是比较着急,可能当时情急之下看错人了也说不准。”
“是啊,”姜母把姜容护在身后,跟着补充:“再说了要不是那个孽女没招待好妹妹,容儿也不会走错房间。”
“观棋,既然是误会,这件事就这样算了。”盛老太太憋着口气,但碍于他手里的监控证据也不知道有没有拍到自己,保险起见还是缓了语气:“小姑娘家家的,你面上也别做得太难看。”
紧接着,微微敞开的房门又伸出来一只手轻轻将门拉开,人还没出来,嘲讽的声音率先传了出来。
“你们刚才围困我老公时好像不是那么说的啊。”
“得饶人处且饶人?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