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许安好站在酒店房门外,右手握着门把手顿了几秒。
昨天残留的酸痛还嵌在腰腹间,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就紧张的不行。
许安好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时,陆时衍正靠在床头看手机。
他白色衬衫领口松着两颗扣,见她进来,只抬眼扫了下,语气漫不经心:“过来。”
她走过去,陆时衍伸手拉过她,让她跌坐在床沿,掌心顺势覆在她的腰侧。
那力道刚落下,许安好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昨天第一次的灼痛没完全消退,此刻被触碰的地方像敷了层砂纸,钝钝的疼里还裹着牵扯感,连大腿内侧的肌肉都绷得发紧。
“怕什么?”陆时衍的气息落在她颈间,带着烟草的淡味。
“昨天不是都适应了?”
许安好没说话,只是垂着眼,指尖悄悄攥住了他衬衫的衣角。
可随着他的动作加深,那不适感越来越清晰,
腰腹的酸痛像潮水似的漫上来,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的呼吸发颤。
终于,在又一次牵扯到旧痛时,她忍不住偏过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
“可不可以轻点……”
陆时衍的动作顿了半秒,随即低笑出声,说话时语气裹着点宠溺:
“好的宝贝~”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皱起的眉,动作真的慢了下来,力度也减小了很多。
他不再像昨天那样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反而多了些耐心的安抚,连呼吸都放得更柔,避免再让她难受。
许安好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些,可还是忍不住留意着时间。
她只想早点结束,拿到今天的一百万,这样离母亲的医药费就又近了一步。
陆时衍的持续性很好,明明已经放缓了节奏,却依旧维持了很久。
期间他会低头吻她的眼角,会在她耳边说些细碎的话。
可许安好只是沉默着,把脸埋在他颈间,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陆时衍的动作稍缓,指尖蹭过她泛白的唇,声音低沉而满足:
“宝贝,舒不舒服?”
许安好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又觉得不妥,干脆闭紧了嘴。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早点结束,拿到今天的一百万。
陆时衍看着她紧抿的唇和避开的眼神,低笑一声。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语气带着几分执拗的温柔:
“可是宝贝,我很舒服。”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这暧昧又粘稠的氛围里,即将抵达高潮时。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陆时衍皱了皱眉,伸手从床头柜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后接起,语气瞬间冷了几分:
“说。”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只偶尔应一两句,眉头越皱越紧。
挂了电话后,他低骂了一句“麻烦”,语气里满是被打断的烦躁。
可当他重新看向许安好转过的脸时,眼底的冷意又悄悄褪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惋惜。
像是惋惜一场即将收尾的好戏被搅了局。
他俯身贴近她,鼻尖蹭过她汗湿的额发,声音里还带着未平的喘息:
“接着来。”
动作骤然加快,比之前更急、更沉,带着一种要把被打断的兴致全补回来的急切。
他的手掌扣在许安好的后颈,让她没法避开。
每一次力道都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却又在她忍不住瑟缩时,悄悄松了半分指力。
最后结束时,他的呼吸还带着不稳,神情里带着一丝未尽兴的遗憾。
“可惜了,我得走了。”
他起身下床,动作干脆地套上衬衫,从西装内袋里抽出支票本,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递过来时,许安好的指尖刚碰到那张薄薄的纸,就感觉到了它的重量。
那是一百万,是妈妈接下来的治疗费用,也是她又一次隐忍的代价。
陆时衍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上,语气软了些,
“酒店开了一天,你要是累,就多歇会儿,不用急着走。”
说完,他拿起外套,才匆匆离开。
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他身上的冷杉香,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许安好紧紧握着支票,像是握着救命的浮木,
她将支票放在枕头下,心里默默算着:“两百万了,还差三百万,再忍几天就好……”
疲惫像潮水般涌上来,她没力气再想别的,蜷缩在柔软的被褥里,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许安好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动静。
不是窗外的车流声,是有人轻轻掀开被子的窸窣声,还有一股熟悉的冷杉混着淡淡酒气的气息,慢慢裹住了她。
她猛地惊醒,身体瞬间绷紧,
正要睁开眼时,一双温热的手臂从身后环了过来,轻轻把她圈在怀里,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安稳。
她僵着身子,能清晰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落在颈后,
带着点酒后的温热,还有他胸膛贴在后背的温度。
是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安好心里满是错愕,下意识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却没敢动。
陆时衍似乎察觉到她醒了,却没说话,只是收紧了些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点酒后的沙哑,又轻又软:“睡吧。”
许安好的心跳得飞快,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
不是交易时的强势,反而带着点脆弱的依赖。
许安好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推开他。
她怕惹他不高兴,更怕打破这难得的平静。
只是心里那根紧绷的弦还没松,她依旧记得枕头底下的支票,记得还差的三百万,记得妈妈还在医院等着。
夜色渐深,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她在他的怀抱里,明明该觉得陌生,却莫名多了点安全感,迷迷糊糊间,又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