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好踉跄着坐下,刚想站起来,一个男生就端着杯琥珀色的白兰地凑过来,
他酒杯递到许安好面前:“别扫大家的兴,喝了这杯,之前的事就算了。”
“我不喝。”许安好偏过头,语气强硬。
可话音刚落,男生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
“喝啊!装什么清高?”
“不喝就是不给伊妮生日面子!”
许安好挣扎着偏头,下巴被捏得生疼。
可周围的人越围越近,有人按着她的肩膀,有人举着手机拍照。
许安好不想任人摆布,可此刻包厢里十几号人围着她,人多势众,她毫无还手之力。
男生见她不喝,直接把酒杯凑到她唇边。
“喝不喝?”男生的语气变得不耐烦,“不喝今天就别想走!”
许安好的眼眶发烫,却咬着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知道此刻反抗只会招来更过分的对待,只能任由那杯白兰地被强行灌进嘴里。
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像吞了一把火。
许安好刚咽下去,又有人开了瓶果味伏特加,倒了满满一杯递过来:
“刚那杯是见面礼,这杯得祝伊妮生日快乐,必须喝!”
酒杯再次被递到唇边,甜腻的果香盖不住酒精的冲劲。
许安好想偏头躲开,按着她肩膀的手却突然加重力道。
她眼前开始发花,意识像被浓雾裹住,只能模糊地看到沈知夏坐在沙发上,事不关己地笑。
一杯接一杯的酒被强行灌进嘴里,许安好感觉身体越来越沉。
后面许安好手臂垂落时碰倒了空酒杯,“哐当”一声脆响在喧闹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可她已经没力气去管。
最后,她只觉得天旋地转,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茶几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包厢里的喧闹渐渐停了下来,姜伊妮看着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许安好,她看向沈知夏,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
“知夏,这样……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她喝了这么多酒,万一出什么事……”
沈知夏抬眼看向姜伊妮,眼底没有半分担忧,反而透着一股狠戾:
“怕什么?
我已经在楼上房间安排好了,等她醒过来,身子早就不干净了,陈执哥哥知道了肯定不会再喜欢她!”
沈知夏说着,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这是她抢我未婚夫该付出的代价,活该。”
见姜伊妮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沈知夏忽然话锋一转,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变得轻快:
“好啦,别想她了。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哥哥沈温礼吗?
我已经把他约出来了,就在前面的咖啡厅,我们现在过去刚好能碰到。”
听到“沈温礼”三个字,姜伊妮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担忧立刻被兴奋取代。
姜伊妮连忙整理了一下裙摆,拉着沈知夏的胳膊:“真的吗?那我们快走吧,别让温礼哥等急了!”
沈知夏勾了勾唇角,没再看包厢里的狼藉,也没再提被抱走的许安好,跟着姜伊妮快步走出包厢。
随着两人的离开,原本喧闹的包厢渐渐安静下来,其他人也陆续散场,最后只剩下满桌的空酒瓶和狼藉的果盘。
没过多久,一个穿黑色制服的男服务员推门进来。
他看了眼趴在桌上的许安好,熟练地弯腰,伸手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许安好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长发垂下来,呼吸间全是浓重的酒气。
服务员抱着许安好往电梯口走,KTV走廊的氛围灯泛着淡紫色的光,偶尔有醉醺醺的客人路过,都只是瞥了一眼便匆匆走开。
刚走到转角,就撞见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
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阔少林泽。
他手里拿着手机,正低头跟身边人说笑。
抬眼时刚好瞥见服务员怀里的许安好,脚步猛地顿住。
“等等。”
林泽挥手让身边人先往前走,自己则凑上前两步,眯着眼睛打量许安好的脸。
凌乱的头发下,那张苍白的小脸依稀有些眼熟,像是上次在夜总会见过的女孩。
他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服务员僵硬的神色,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陆时衍的电话。
“喂,时衍,”林泽的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可目光却没离开许安好,
“我今天碰到个女孩,看着有点像你上次带的那个……
不过她状态不太好,浑身酒气,被个服务员抱着,看着像是被人灌多了,甚至有点像……”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陆时衍冷得像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在哪?具体位置。”
林泽被他的语气惊得一怔,连忙报出地址:“‘鎏金’KTV。”
……
许安好被服务员放在床上,身体软趴趴地躺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眉头微微蹙着,嘴里偶尔发出细碎的呓语,意识依旧模糊。
服务员放好她就转身离开,房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下许安好一人。
没过几分钟,房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一个留着寸头、穿着花衬衫的男生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沈知夏给的房卡,脸上挂着猥琐的笑。
他走到床边,低头打量着昏迷的许安好。
她眉眼精致,皮肤白皙,即使在昏迷中,也透着一股让人移不开眼的好看。
他忍不住搓了搓手,心里暗喜:“沈小姐果然没骗我,这长相,赚大了。”
男生说着,伸手解开自己的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一步步走到床边,俯身伸手想去碰许安好的脸颊。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她皮肤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狠狠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男生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盯着他。
陆时衍的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赶得急。
他扫了一眼床上昏迷的许安好,又看向那个手忙脚乱提裤子的男生,眼底的戾气瞬间翻涌:
“你敢碰她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