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
寸头男生的声音突然破了音,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陆时衍?
他居然动了陆时衍的人?!
寸头男生刚才那点色欲熏心的念头瞬间被吓得烟消云散,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想往后退,可脚后跟磕在床腿上,差点摔坐在地上。
他慌忙中伸手去提松垮的裤子,手忙脚乱间裤子滑到膝盖,露出里面皱巴巴的内裤,狼狈得像个小丑。
陆时衍根本没心思看他的丑态,他两步就冲到床边,弯下腰来,手臂小心翼翼地穿过许安好的膝弯和后背,将许安好打横抱了起来。
许安好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窝,温热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喷在他的颈侧。
她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小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受了惊的小猫在寻求庇护。
陆时衍的心瞬间软了半截,立刻把身上的风衣敞开,将她严严实实地裹在怀里。
风衣的寒气被她的体温焐热,布料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安抚着她不安的梦魇。
直到把人稳稳抱在怀里,陆时衍才缓缓转头,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在寸头男生身上。
那眼神里的狠厉,比寒冬腊月的冰窖还要刺骨,比深山里的饿狼还要凶狠。
寸头男生被看得浑身发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陆爷……陆爷饶命!”寸头男生连忙趴在地上,头“咚咚”地往地板上磕,额头很快就红了一片,
“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您的人啊!求您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
“我看你是活腻了。”
陆时衍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男生心上,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没有多余的情绪,却比大喊大叫更让人恐惧。
他太清楚陆时衍的手段,这话不是威胁,是警告,是真的能让他从京圈彻底消失的信号。
男生磕头磕得更狠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连话都说不囫囵:“陆爷……我错了……求您……饶了我……”
陆时衍嫌恶地皱了皱眉,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抱着许安好往门口走。
经过他身边时,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得像冰,带着威慑力: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你知道后果。”
这话一出,男生磕头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应着“是是是”。
他跑出门时还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脑袋嗡嗡作响,却依旧不敢停。
踉跄着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像个丧家之犬。
陆时衍抱着许安好走出KTV,夜风格外凉,他把风衣裹得更紧了些,让许安好完全贴在自己怀里,挡住所有寒风。
她刚被灌了那么多酒,可不能再着凉。
不远处,黑色的劳斯莱斯早已停在路灯下,司机恭敬地站在车旁。
见陆时衍过来,连忙快步上前拉开后座车门,同时把车内的暖气又调高了两度。
陆时衍弯腰小心翼翼地把许安好放在后座,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劳斯莱斯平稳地驶离KTV门口,车内安静得只剩下许安好轻浅的呼吸和引擎的微弱声响。
陆时衍抬手轻轻摩挲着她微凉的脸颊,眼底的狠厉早已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疼惜和后怕。
还好,他来得不算晚,没让她受更多委屈。
到了别墅后,陆时衍抱着许安好走进二楼卧室。
他刚把许安好放在床上,正准备起身去拿温毛巾,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攥住。
许安好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她的眼神还蒙着一层未散的迷蒙,像覆了层薄雾,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却凭着本能朝着熟悉的气息靠近。
她轻轻皱着眉,小巧的鼻尖微微泛红,似乎还在承受着身体的不适,喉咙里发出几不可闻的呢喃。
“别走……难受……”
许安好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半醒半睡的委屈,让陆时衍的心瞬间揪紧。
陆时衍立刻俯身,重新坐在床边,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乖,我在呢。”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发顶,“哪里难受?跟我说。”
许安好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往他怀里钻,身体渐渐泛起温热,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她的脸颊蹭过他的脖颈,带着温热的气息,让陆时衍瞬间失了所有克制。
陆时衍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很轻,然后顺着她的眉眼慢慢下移,落在她微张的唇上。
许安好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反而微微仰头,笨拙地回应着。
她的舌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带着一丝青涩的依赖。
卧室里的空气渐渐变得灼热,落地灯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墙上,交缠成温柔的形状。
陆时衍始终带着克制,每一个动作都先确认她的反应。
他的手掌慢慢移到她的腰际,指尖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她身体的轻颤,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满是宠溺:
“别怕,我陪着你。”
许安好的回应是将他抱得更紧,脸颊蹭过他的皮肤,发出细碎的呢喃。
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
陆时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身体轻轻覆上去,手臂撑在她身侧,避免压到她。
吻从唇瓣落到锁骨,每一处触碰都带着温柔的试探,
直到她眉头渐渐舒展开,眼底的雾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羞赧的红晕,漫上脸颊和耳尖。
夜色渐深,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漏得更多,洒在两人交缠的身上,镀上一层银辉。
陆时衍全程都护着她,动作耐心又温柔,每一句“乖”“不怕”都带着满满的在乎。
直到许安好渐渐放松,呼吸变得平稳,在他怀里重新陷入沉睡。
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难受。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将她往怀里抱得更紧些,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睡吧,我在。”
这一夜,他是她的避风港,也是她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