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樾感觉到裤管里,有毛茸茸的东西钻了进去。
他颀长的身子,陡地僵住。
他察觉出来是老鼠,浑身寒毛,顿时竖了起来。
平生他最怕的就是老鼠和蛇。
温时樾俊脸黑成了锅底色,他想要怒吼,但凶案现场还有他的手下,他不能做出丢人的举动。
他紧抿着双唇,使劲跺了下脚,想要将那只老鼠甩下来。
但那东西灵活又刁钻,尖细的爪子,使劲扣着他皮肤,无论他怎么用力跺脚,它就是掉不下来。
温时樾阴沉着脸,他伸手去拍裤管。
那东西滑不溜秋,他刚伸手过去,它就钻到了别的地方。
更过分的是,它还故意挑衅他。
使劲往他内裤上咬了一口。
温时樾浑身肌肉紧绷,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温瓷看到温时樾的举动,暗中偷笑,她故意问道,“温队长,你裤子里是什么东西?”
不待温时樾说什么,温瓷又说了句,“我帮你赶出来。”
说罢,温瓷抬起脚,重重的踹到了温时樾的小腿上。
“哎呀,那东西太狡猾了,我没踹到,再来!”温瓷又踹了温时樾另只腿。
温时樾没想到温瓷力气那么大,他一个踉跄,膝盖跪到了地上。
裤管里的瘦鼠哥哥,像是收到了信号,嗖地一下,从温时樾裤管里窜了出来。
对着温瓷挤了下黑溜溜的小眼睛后,带着胖鼠弟弟,一溜烟的跑开了。
听到外面的响动,屋内的警员,急匆匆跑了出来。
看到温时樾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面上表情痛苦扭曲,全都一脸讶然。
“温队,你怎么了?”
温时樾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站起来。
他瞪着温瓷,“你这样,只会愈发让我厌恶。”
温瓷挑了下眉梢,“你把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你厌恶关我屁事,搞得好像能被你喜欢,我就能升华人生似的。”
温时樾的膝盖、双腿,还有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都疼得不行,他阴沉着脸吩咐,“将温瓷带到警局进行调查!”
温瓷被带走后,温时樾走到角落,拨了通电话出去。
“轻语,南巷夜宿旅馆发生了命案,你帮大哥,用你的特殊能力看看,谁才是幕后凶手?”
……
民政局门口。
裴司聿穿着黑色冲锋衣,衣链拉到最顶端,紧贴着性感锋利的喉结。
下身一条黑色工装裤,脚上穿着黑色战地靴,身形高大、健硕又挺拔。
他单手抄在裤兜,另只手微微垂落。
幽深凌厉的黑眸注视着远方,高挺鼻梁下,绯色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将近上午十点了。
温瓷还没有过来。
打她电话,一直关机。
裴司聿立即坐上越野车,朝着旅馆方向,疾驰而去。
……
刑侦一队。
法医将验尸报告交给了温时樾。
果然如同温瓷所说,女尸死亡时间,超过了二十个小时。
警员前往便利店调取了监控,证实温瓷昨晚十一点五十到便利店买了泡面和一次性内裤。
裴司聿得知温瓷进了警局后,迅速赶了过来。
案发时,温瓷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温瓷的嫌疑被解除,温时樾想找她的麻烦,都没有理由了。
“温瓷,你最好别被我抓到什么把柄,不然我饶不了你。”
温瓷眯起美眸,“你是什么品种的狗,这么嚣张?”
她真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温母和温家两个哥哥,都厌她至极。
而温轻语回来后,又宠得不行。
“温瓷,我再次警告你,你别想着跟轻语抢景淮,你连轻语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景淮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上你!”
温瓷唇角勾起冷笑,“那你让谢景淮拉黑我,不联系我啊,昨晚他还答应跟我私奔呢。”
温瓷话一出,顿时感觉到门口空气冷鸷了几分。
回头一看,裴司聿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雕刻般俊美的脸庞,染上了浓浓的戾气。
看向她的眼神,杀人于无形。
温瓷瑟缩了一下。
完惹完惹。
她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前往民政局离婚。
狗男人肯定生气了。
昨晚她还信誓旦旦,谁不离婚谁是狗呢!
想到自己的失眠症,可能要靠他身上的气息拯救,温瓷看向他的眼神,立即冒出星星眼。
若是他能让她不失眠,那他就是她心中的神啊。
让她跪,让她舔,让她弄,做什么她都愿意。
只要不再失眠而死。
“裴司聿,你来接我的吗?”温瓷眉眼弯弯,笑容明艳。
裴司聿怔愣了一下。
印象中,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温瓷这样对他笑过了。
“不是,我来上班。”
温时樾扫了眼裴司聿,唇角讥讽的勾起,“裴队,你一个跛子还来上什么班?你带的刑侦二队,破不了案,即将解散,就跟你们裴家一样,没落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另谋出路吧!”
“不过你做什么估计都会失败,毕竟你连娶回去的老婆都管不住,让她天天勾搭谢景淮,给你戴绿帽都无动于衷,你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吧!”
卧槽。
此刻温瓷真想化身八爪鱼,给嘴贱的温时樾几个大逼兜。
“温队长,我老公中不中用我心里很清楚,他一夜八次郎,雄风凛凛,厉害到抽耳光都不放手!倒是你,被老鼠抓了再不去医院,怕是会断子绝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