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二队办公室。
裴司聿组织队员进行开会。
“磊子,你去调查那瓶被调换的药物。”
沈磊点头,“收到,老大。”
裴司聿又看向宋凛,“阿凛去走访调查死者丈夫和妹妹。”
邵局只给了他们二十四小时,工作任务巨大,时间特别紧迫。
温时樾和手下吴鹏,经过刑侦二队办公室时,看到忙碌的一行人,两人眼里都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
“案子明明已经破了,裴司聿真踏马多事,想出风头想疯了吧!”吴鹏撇着嘴道。
温时樾扫了眼裴司聿,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我看他二十四小时内,能查出什么新花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沈磊将调查的结果,汇报给裴司聿,“老大,药物是三甲医院开的,我调取了医院监控,是周浩本人去拿的药物。周浩家境普通,他从小就不爱读书,辍学后来到叶城打工,我查了他身边的人际关系,跟死者梦琪结仇的,只有周浩本人。”
“我让技术科检测了药瓶上的指纹,也只有周浩一人。”
宋凛也将调查走访的结果汇报出来,“死者妹妹梦婷流产不到一个星期,还没有完全恢复,得知姐姐梦琪被混混男友掐死后,情绪激动导致大出血,又进了医院。”
梦琪大梦婷十岁,父母重男轻女,生下梦琪后,想要再生个儿子,岂料生的还是个女儿。
梦琪早早出去打工赚钱养家,她二十岁的时候,到丈夫陆锦安家当保姆,照顾陆老太太,一照顾就是八年,两年前陆老太太生了重病,她立下遗嘱,让儿子陆锦安跟梦琪结婚,以后财产夫妻俩平分。
梦婷从小到大上学的费用,都是梦琪出的,梦琪将梦婷当成孩子般看待,得知梦婷找了个混混男友,她十分气愤,逼迫二人分手。
梦婷觉得姐姐管太严,她生出了逆反心理,想要跟周浩私奔,梦琪得知后,姐妹俩发生冲突,梦琪推了梦婷,才会导致她流产。
“虽然姐妹俩有矛盾和冲突,但梦婷对梦琪的感情还是很深的,我觉得梦婷不太可能调换周浩的药物,也不可能是害死她姐姐的真凶。”
裴司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梦琪的丈夫,陆锦安呢?”
陆锦安上大学时,因一次意外事故,导致男性功能受损。
这几年,陆锦安一直在秘密进行治疗,这也是为什么他跟梦琪结婚一年,梦琪还是处的原因。
根据左邻右舍提供的信息,婚后陆锦安对梦琪体贴入微,不仅如此,还非常照顾梦婷。
陆锦安为人善良,经常喂流浪猫狗之类的。
梦婷被梦琪推流产后,也是陆锦安开车带着她前往医院的。
从调查走访的资料来看,陆锦安也没有什么嫌疑。
但是——
裴司聿敏锐的发现了一个可疑点,他指了指大屏幕上陆家到医院的地图,“陆家离市医院只有1.5km的距离,而梦婷流产的私人诊所,离陆家却有3km,那种情况下,陆锦安为什么会舍近求远?”
重新分配好调查任务后,裴司聿亲自去了趟审讯室。
他将药物检测报告,扔到周浩跟前,“你吃的药,被人调包了,你现在好好想想,谁想让你情绪失控杀死梦琪,让你当这个替死鬼?”
周浩垂下眼眸,面色沉静,“没有别人,是我杀了梦琪,我罪有应得。”
裴司聿舌尖抵了下脸腮,冷硬的语气里满是凌厉,“我得提醒你,故意杀人跟被人当枪使,量刑天差地别。”
……
温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时分了。
她将小脸埋进男人衬衫里,又深深嗅了两口。
「太奶现在的样纸,有点儿像变态。」
「嘘,小声点,太奶昨晚摸太公胸肌的样子,才更像变态。」
听到鼠鼠兄弟的对话,温瓷脑海里残留的睡意,骤然消散。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笼子前,美眸瞪向笼子里的鼠鼠兄弟,“昨晚我怎么摸裴司聿胸肌了?”
鼠鼠兄弟连忙将昨晚裴司聿悄悄进来房间,温瓷是怎么摸人家胸肌的事说了出来。
温瓷嘴角抽了抽。
昨晚她做梦点男模呢,她哪里知道自己将裴司聿当成男模了?
不是,他怎么不经她允许,进她的房间?
他岂不是看到她抱着他衬衫睡觉了?
他不会真将她当成变态吧?
温瓷抬起手捂了下眼睛,有种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的窘迫感。
看来,下次偷他衬衫睡觉,得将房门反锁了。
温瓷做了喵食,喂鼠鼠兄弟和燕燕吃完东西后,她接到了裴司聿的电话。
裴司聿让她去趟梦琪和陆锦安的住处。
“我来这边走访调查,看到一只流浪狗,凶狠地对着陆锦安的房子叫,一有人靠近,流浪狗又迅速跑开了,没人的时候,又叫个不停,你不是说你懂兽语吗?我想知道那条流浪狗为什么要对着陆锦安的房子叫个不停?”
距离24小时查案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裴司聿和队员还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大家都急得不行。
裴司聿亲自来到陆锦安和梦琪居住的小区,想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结果没查到有利的线索,倒是发现流浪狗的反常行为。
陆锦安和梦琪的婚房,是套双拼别墅。
那只流浪狗,仰头瞪着陆锦安的别墅,汪汪直叫。
「坏人,害小白流产,出来,大黄要咬破你牛牛!」
「小白要是死了,大黄跟你誓不两立!」
“你听懂它说什么了吗?”
温瓷点头,“我先去跟它沟通,你站在这里别动。”
流浪狗现在的情绪,处于崩溃、失控边缘,她和裴司聿一起过去的话,会将它吓跑。
裴司聿点头,“好。”
温瓷悄悄朝流浪狗靠近,离它只有几步之遥时,温瓷轻声细语的说道,“大黄,你的小白现在怎么样了,你带我去看看它好吗,说不定我能救它呢!”
大黄正在凶猛地对着别墅叫嚣,冷不丁听到一道十分温柔好听的女声,耳朵顿时机警的竖了起来。
他回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温瓷。
「人,泥能听懂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