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顾九卿甚至没有去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那个胖和尚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裹挟着血腥气的黑影就到了跟前，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脸，后颈便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肥硕的身躯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虞婉宁急促又压抑的喘息。
顾九卿一脚踢开脚下昏死过去的胖和尚，三两步冲到她面前，单膝跪下，颤抖着手，想要去碰她，却又不敢。
“姐姐......”
他的嗓子干得厉害，只叫出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别的。
虞婉宁涣散的视线里，映出他满是血污却依旧俊美无俦的脸。
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那股求死的决绝退去，被药物催发出的，蚀骨的燥热和委屈瞬间席卷了她。
她再也撑不住，手里的断簪当啷声掉在地上，整个人软倒下去，被顾九卿一把揽进怀里。
顾九卿抱着怀里滚烫的身子，心疼得快要窒息。他来不及多想，打横将人抱起，转身踹开后窗，直接从后院翻了出去。
前院肯定布满了三皇子的人，不能走。
他抱着虞婉宁，专挑僻静无人的小路，最终闪身躲进了一处偏僻的院落。院门上挂着牌匾，是藏经阁。
这里是寺庙重地，寻常香客根本不会过来。
顾九卿将虞婉宁放在一排排书架间的地上，让她靠着书架。他刚想运气调息，却发觉不对。自己体内的燥热感，竟也越来越重。是那间禅房里点的香，他也吸入了不少。
“热......好热......”
怀里的人开始不安地扭动，无意识地撕扯着自己的领口，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她难受地蹙着眉，眼角沁出泪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小声地呜咽着。
“水......我想要水......”
顾九卿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有一把火在自己心里烧，越烧越旺。他手臂上的伤口在流血，体内的药性在叫嚣，理智的弦，一寸寸被拉紧，濒临断裂。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她身上，哑着嗓子安抚：“姐姐，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可虞婉宁根本听不见。她只觉得身上盖着的东西让她更热了，胡乱地伸手去推，却抓住了他冰凉的手。
那片刻的凉意让她舒服地喟叹一声，便再也不肯松开，反而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脸颊在他手臂上蹭着，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
“救救我......九卿，救我......”
她终于辨认出他的气息，哭着开了口，声音破碎又无助。
这句“救我”，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九_卿身体猛地一僵，他低下头，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他守护了这么多年，珍藏在心尖上的人，此刻正被药物折磨得在他怀里哭泣求救。
他忍不了了。
也无需再忍。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和掠夺，带着压抑了十年的疯狂和绝望，将她所有的哭泣和求救，尽数吞入腹中。
......
另一边，那间僧房里。
昏死过去的胖和尚悠悠转醒，他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这是......合欢散的药效上来了。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年轻尼姑端着斋饭走了进来，她是来给师兄送饭的。
“师兄？你怎么躺在地上？”
尼姑刚放下食盒，想去扶他，却被胖和尚一把抓住手腕，猛地拽进怀里。
“啊！师兄你做什么！”
“救我......师妹，快救救师兄......”
胖和尚双眼赤红，理智全无，只凭着本能，将身下的尼姑压住，撕扯着她的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