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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投票会在下午两点准时召开，会议室里挤满了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总坐在主位上，林泽言站在他身旁，手里拿着话筒。
眼神里满是猫捉老鼠的戏谑。
大屏幕上早已准备好了投票界面，左边是“支持开除苏砚并追究法律责任”。
右边是“反对，建议重新调查”。
下方是实时票数统计栏，此刻还是空白。
陈总清了清嗓子，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语气带着几分语重心长。
“各位同事，今天把大家叫来，是为了苏砚的去留。”
“苏砚在公司待了五年，也算是老员工了。”
“大家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念旧情，不愿意开除老员工。”
“但他如今涉嫌泄露核心数据，证据也摆在大家面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眼神带着一丝隐晦。
“我今天召开这个投票会，就是为了公平公正，让大家用选票说话，也让苏砚心服口服。”
“陈总说得对！”林泽言立刻附和。
“每个人都必须投票，不得弃权！”
“AI会实时统计结果，绝对保证公平！”
投票开始了。
我死死盯着大屏幕，左边“支持开除”的数字像坐了火箭一样飙升，短短一分钟就突破99%。
而右边“反对”的数字，始终只有孤零零的一票。
那是老周投的。
他坐在角落里，脸色铁青。
紧紧攥着拳头，眼神里满是无力和愤怒。
周围的同事们，有的低头假装忙碌。
有的偷偷瞥我，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五年朝夕相处，五年并肩作战，在权力威压和伪善表演下，竟如此不堪一击。
林泽言笑得愈发得意，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苏砚，看到了吗？99%的民意！”
陈总缓缓站起身，神情依旧是一贯的公正，只是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惋惜。
他语气决绝：“既然投票结果已出，我宣布，正式解除与苏砚的劳动合同！”
话音刚落，他的秘书就走上前。
将一份打印好的离职合同重重拍在我面前的桌上。
我低头扫过合同，目光在“经济补偿”一栏骤然定格。
赫然写着“0元”！
按照劳动法，五年工龄员工被辞退，至少应有五个月工资作为补偿。
可这份合同里，连一分钱都没有！
一瞬间，所有疑惑轰然解开！
林泽言的嚣张跋扈，AI的百般刁难。
80万的敲诈勒索，伪造的泄密证据，这场荒唐的民主投票......
这一切根本不是林泽言一个人的主意！
若没有陈总的默许甚至授意，一个空降经理，怎敢如此肆无忌惮地针对我这个被创始人亲自挖来的老员工？
他提前回国，不是为了给我主持公道，而是为了亲自“送”我走。
心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熄灭。
我没有愤怒嘶吼，也没有多余争辩。
平静地翻到合同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总满意的点点头：“小苏啊，不是我不愿意留你，这是民意所向，是AI都判定你应该被优化了......”
看着他压不住的得意，我突然笑出了声。
“陈总，你不会忘记了这180项专利，是我5年前带进公司的，甚至连你所说的AI核心专利也是我研发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