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念辰哥，何必呢？都没根了还作，是怕全京市都知道你留不住女人，连借种的机会都没有？”萧然冲上台伸手想去拍我的肩，眼底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
“妍妍怀着我的娃还愿意给你留个名分，让孩子喊你声爸爸，你该知足了。”
江雪妍立刻顺杆爬，伸手想去抚我脸颊，语气软得发腻。
“阿辰，别闹了好不好？你忘了吗？你为了帮我抢手术名额，在主任办公室门口守了整整两天两夜......你那么爱我，怎么会舍得娶别人？”
她攥紧我的袖口，声音带上哭腔。
“你妈走了，我知道你难过，可从今往后我就是你最亲的人了，我们带着孩子好好过，好不好？”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在椅背上。
“闹？”
我盯着她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像淬了冰。
“江雪妍，从你偷护心剂喂给萧然，看着他摔碎救我妈的药开始，从你怀着他的种，还假惺惺跟我提‘封肚’开始，我们就完了！”
江雪妍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突然尖声嘶吼。
“顾念辰你够了！我都答应让孩子喊你爸爸了，你还想怎样？”
“当年一个玩笑，你至于记恨到现在？你就是个没根的废物，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萧然笑着转身，对着众人扬声道。
“顾念辰你倒是硬气啊！当年悬崖上要是不逞能，现在也不至于守着个空壳子！茉薇小姐，你嫁他图什么？图他连给你个孩子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你守活寡？”
他边说边伸手去拍沈茉薇的肩，眼神里的轻佻几乎要溢出来。
“不如跟我，我好歹能让你......”
“砰！”
话没说完，顾我突然扣住他手腕，指节发力顺着他的小臂筋络往下压。
萧然的话筒“哐当”砸在地上，惨叫几乎要掀翻天花板。
江雪妍见萧然疼得直冒冷汗，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扑上来。
“顾念辰你放开他！你想弄死他是不是？阿然有抑郁症，你这样会逼死他的！”
“逼死他？江雪妍，你眼里就只有他的抑郁症，怎么不看看我妈冰冷的墓碑？怎么不看看我膝盖上还在流血的伤？”
我猛地抬手，将一叠报告砸在江雪妍脸上，纸张散落一地。
最上面是萧然“抗抑郁药”的检测报告，红笔圈出的“维生素C成分”格外刺眼。
“你以为他天天吃的是舍曲林？上周我让药剂科查过，他从医院药房领的抗抑郁药，全被他倒进了下水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他从便利店买的维生素片！”
江雪妍的脸瞬间惨白，却还在硬撑。
“你胡说！阿然明明......”
“明明什么？”
我突然笑了，笑声里全是自嘲。
“是不是想说，他上次因为我‘刺激’他，差点割腕自杀？”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江雪妍头上，她踉跄着后退半步。
见状，我突然想起去年我生日那天。
她答应陪我吃晚饭，结果萧然一句心情不好。
她就把我一个人扔在餐厅，直到半夜才回来，身上还带着其他男人的香水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