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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齐氏公司率先发布了创源这款游戏，并且说你们根本没有核心技术，是抄袭他们的游戏！”
“谢总，现在这个热搜在网上爆火，您能回应一下这个事件吗？！”
“为什么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游戏，并且对方还是在您之前发布，到底谁才是抄袭者？”
谢雪琴从来都临危不乱，在看到网上对家公司齐瑄发布相同的游戏，终于慌张了。
“这款游戏怎么会和我们的游戏一模一样！”
“各位记者，大家稍安勿躁！我能保证创源游戏绝对是我们公司开发出来的，就连密钥都在我们公司副总的手上！”
“邵泽！愣着干什么？快和记者们解释啊！难不成你想让咱们公司背上抄袭的锅？”
记者的镜头齐刷刷都放到了陈炜的位置上。
大家还以为他是副总，然后才转到我这个角落位置来。
面对镜头，我笑了笑，
“什么核心技术？我怎么不知道？”
谢雪琴瞪大了眼睛，急得满脸通红，
“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赶紧拿出证据！”
“否则——这场发布会会让整个公司身败名裂的！”
这个时候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陈炜听到公司会遭受到影响，赶忙来劝我，
“就是啊！泽哥，昨天医院的事情我和你道歉，但现在可不能胡闹。”
“你要眼睁睁看着谢总这些年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吗？”
话可真会说。
瞬间把公司生死存亡的责任都追究到我身上了。
要是我不拿出核心技术，公司就是因为我毁了。
到时候我就成了公司内人人喊打的对象。
他还用顶着助理的身份坐副总的位置？
那时候他就是真的副总了。
我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昨天我跪在地上都向大众坦诚了，游戏和项目都是我抄袭你得来了的，那核心技术不应该在你手上吗？”
“你找我要什么？”
陈炜没想到我会把事往这上面引，惹得记者议论纷纷。
他没办法反驳，更不敢直接承认那段视频是威胁我才录制的。
只得抽泣两声，拽着谢雪琴的手哭诉，
“谢总！现在是关乎公司存亡的时候，稍有不慎投入游戏的整整两千万就打水漂了。”
“可泽哥这个时候还在推卸责任，他是想看着公司被逼死吗？！”
谢雪琴在他的挑唆之下，脸色也越来越冷。
压低了声，她冲我吼道，
“邵泽！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我知道呢还在记恨我不给你发奖金的事情，这样，你现在和记者们解释清楚，我马上拿一百万给你！”
“医院那边我也会联系医生抓紧给小飞动手术的，可以了吧？！”
她说得几乎咬牙切齿。
要不是有记者们围在这里，况且这还是直播的发布会。
她恐怕恨不得扒了我一层皮。
我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笑意里带上了恨意，
“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邵泽！我最大的让步就是这些，你别太贪心了！”
她冷眼看着我，好像我是那个趁火打劫的无耻强盗。
拿出五百万全部奖金给陈炜时，她好像只是花出去了几块钱。
只是给我区区一百万，她却像是能要了她的一条命。
到底我这个人在她心中根本就是不值得的。
所以，连带着小飞的命在她眼中也是不值得的付出。
我指着陈炜，毫不退让，
“让他解释清楚，昨天那条视频是假的。”
“是他用我儿子的性命逼着我拍摄的。”
陈炜浑身颤抖了一下，额头都在冒冷汗。
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他当然害怕了。
如果被大众知道，他只怕会是陷入网暴之中。
“谢总！昨天的那个视频就是对泽哥的一个测试，小小的玩笑而已！”
“要是当着记者的面承认，是不是就闹得有点大了？”
避重就轻的狡辩试图蒙混过关。
但是，不可能。
看我照旧冷着脸，态度不曾退让半分。
谢雪琴只得拉了拉陈炜的手，好声好气地说，
“阿炜，就委屈你这一次，咱们先熬过这关再说！”
“游戏开服在网上都宣传开了，预约的人都超过上千万了，等成功上市了，我一定补偿你！”
陈炜红着眼眶狠狠瞪了我一眼，迫于眼下的情况又只能答应。
他转身，面对众人的镜头，哭哭啼啼说道，
“我们副总还在记恨昨天那条视频的事情，其实那就是一个玩笑，没想到他会当真......”
我在身后冷笑了声，咬牙问，
“只是玩笑？你确定只是玩笑？！”
谢雪琴看我转身要走，慌乱地撞了撞陈炜，
“陈炜！快点当着记者和网友的面和邵总道歉！万一他走了，咱们就真的完了！”
陈炜含着泪水，不甘心地说，
“是我抢走邵总儿子的主治医生，威胁他不录这个视频就让他儿子动不了手术！”
“邵总，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
5.
一时间，网上的评论都炸开了。
【真相原来是这样！我就说邵泽可是高材生，参与过不少游戏的开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抄袭的事情来？】
【用人家儿子的性命来威胁，简直丧尽天良，这种人就应该关进去！】
【谢氏招这种人在公司，公司肯定也迟早会倒闭！】
谢雪琴将评论展示在我面前，硬声恶气地问我，
“这下满意了吧？！可以和记者们解释核心技术的事情了吧！”
我点点头，对着记者开口，
“创源这款游戏的确是齐氏公司先开发的，核心技术和密钥都在他们手上，不在谢氏。”
谢雪琴一把扯过我，眼底是一片狂风暴雨般的猩红，
“你疯了？！怎么会到齐氏公司去了？！”
“我卖了。”
我说得很镇定从容，
“五十万卖给了齐瑄。”
她怒目圆瞪，抬起手想要给我一巴掌，
“你这个疯子！创源这款游戏现在上线预约多少人，会给公司带来多少效益你不清楚吗？！”
“就算要卖也是千万，五十万？！我谢雪琴差你这五十万吗？！”
却因为记者们一声不满的声音，
“怎么打人啊，谢总，可真是直播！”
谢雪琴的手放下了，看向我的眼神却还是带着不甘心和恨意。
面对她的冲动和愤怒，我显得格外平静。
“因为小飞要动手术，需要五十万，我必须要这笔钱。”
谢雪琴胸口深深地起伏着。
她想过无数个理由，邵泽想要报复她，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却独独没想过，竟然是因为小飞需要动手术。
她突然回想起，三天前邵泽问自己要五十万奖金的时候。
说医生说，小飞再不动手术就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邵泽这样平静又麻木的样子，她那些怨气竟然一时间消失了不少。
不得不承认，她对邵泽心软了。
“为什么不来问我要？告诉齐瑄，我现在出两百万，让她把密钥还回来！”
“等发布会结束，我马上去医院给小飞预约手术。”
她以为会得到我满意的回答。
我却只是扯了扯唇，声音那样的沧桑，
“不需要了，小飞......”
“已经死了。”
巨大的真相让谢雪琴一时间没办法接受，她踉跄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
“你说、什么？！小飞死了！？怎么可能！”
“明明昨天医生还说，他好好的，动完手术肯定能恢复健康，和平常的孩子一样。”
“怎么可能突然死了！是你在骗我！你为什么不想让我追究你卖了密钥再骗我对不对？！”
就在这时，小飞的主治医生进入了发布会，往我手中塞入了一个红包。
“邵先生，小飞的死讯我已经听说了，抱歉！”
“这些钱是我给小飞的，请您给他办一个风光点的葬礼，他生前已经吃了太多了的苦了！”
我举着手中的红包，对着谢雪琴讽刺笑着，
“我会骗你，医生总不可能陪我演戏了吧？”
谢雪琴崩溃地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我现在要去医院问清楚！”
说完，她甩下在场的众人急匆匆出了发布会。
看着她的背影，我只觉得虚伪。
小飞在世时，恳求她到医院去看看小飞，她再三拒绝。
对我们爷俩，甚至连施舍一点关怀都不屑于。
小飞死了，她装什么深情？
医生也望向她的背影，他开口道，
“邵先生，我想您和谢总之间或许是有什么误会，谢总对小飞也并不是全然不关心。”
“她每个月都会亲自到医院来询问小飞的情况，虽然只是在病房外远远地看小飞一眼，但大家都看得出来，她对小飞还是很上心的。”
“如果没有她，小飞可能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没了。”
我没回答。
背后的关心深情有什么意义呢？
在我和小飞面前，我们是没完没了的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是连医药费都不值得支付的两个累赘。
她给我们的这些伤害，远比她所做得要大得多。
陈炜见发布会上只剩下一人了，放肆起来指着我就控诉，
“大家刚才都听到他和谢总的对话了吧？！密钥是他卖掉的，他窃取了我们公司的机密！”
“邵泽，虽然你爱子心切，但这并不能成为你窃取公司机密的理由！”
“我告诉你，进公司那天所有人都签了合同协议，出卖公司机密的员工是要被送进去的！”
他抱臂，在所有记者面前义正言辞道，
“谢总现在没时间管你，我作为她的助理，必须为整个公司清扫恶人！我已经报警了，你等着进去吧！”
6.
齐瑄来了发布会现场，正巧就听到了邵泽对我的这番指控。
挺身而出，为我说话，
“创源游戏是由邵泽开发的，这款游戏的专利在他手上，不管是他想卖给谁都是他自己的意愿！”
“你一个助理有资格替谢雪琴越级办事？你们谢总怕是因为你，要失了威信和颜面了！”
她挡在我身上，冲我安抚道，
“放心，如果他要告，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
“游戏在你手上，你想卖谁都是你的选择。”
齐瑄的话这是在说他身份卑微，根本没资格跳出来说话。
在谢氏陈炜早就有着副总的权利，哪里被人这样当众羞辱过？
他急得脸红脖子粗，怒吼，
“你就是和邵泽勾结，盗走我们公司机密的齐总吧？！”
“好歹是五百强公司，做出这种肮脏的勾当，就算抢走了创源游戏又怎样？你以为大众会支持你吗！？”
齐瑄嗤笑了声，丝毫不在乎他的诋毁，
“我肮脏？总比拿着人家孩子的命来威胁人好太多了吧？”
陈炜气得说话都结巴了，气冲冲掏出手机要报警。
我这才开口，口吻淡漠，
“不用报警了，就算警察来了也不会有什么意义的。”
陈炜却以为我这是认了怂，张牙舞爪地说，
“害怕了吧？心虚了吧？没有意义？警察来了马上就会把你抓去吃牢饭！”
“等你出来了，程序员和被子最风光的几年已经结束了，你就等着这辈子做个人人喊打的老鼠吧！”
看着他拨出电话，自以为打败我势在必得。
我淡淡地摇着头，解释道，
“我进谢氏压根没签过什么合同，这些年我一直在给她白打工，甚至来谢氏的员工都算不上。”
“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查，副总的职位只是谢雪琴的口头承诺，实际上我在谢氏连个外包都算不上。”
提到这些，我不由得苦笑。
大学时，我就是打败黑客，连续几年夺得校园大赛的冠军。
毕业后，多少家公司花百万年薪抢走要我。
那时谢雪琴公司成立初期，根本招揽不到技术人才。
她恳求我到她公司去，还承诺，
“等咱们公司以后发展起来，就用我们孩子的名字名义，我无偿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为咱们的爱情基金。”
“到时，咱们就是彼此最坚强的后盾。”
结果，进谢氏整整十年，工资她都是看心情发。
一个技术人才，一个月工资两千五，还是用做家里开支的。
提到这些时，谢雪琴浑浑噩噩地从医院回来了。
她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着，
“小飞怎么可能死了，不可能的，肯定是你们在骗我......”
记者一窝蜂都冲上前，将话筒对准了她，
“谢总！根据邵泽讲述，你压榨了他整整十年的时间，十年内没发任何薪水，这是真的吗？！”
“如果真的如邵泽所说，双方并没有签订劳动合同，那邵泽卖出密钥也不算犯罪！”
“并且，谢氏公司名下和创源游戏有关的一切宣发、预约的定金就算是商业欺诈！是要面临巨额赔偿的！”
谢雪琴不知所措地看着众人记者，逃避这些问题。
“我不知道，别问我！”
她冲着我跑来，双眼通红地问我，
“小飞被你葬到哪里了？告诉我，我现在要去看小飞！”
“他走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都是我这个母亲失职了！”
齐瑄在一旁阴阳怪气，
“真是天道好轮回，现在知道关心小飞，之前干什么去了？”
谢雪琴得知小飞的死讯后，心头早就憋了一股火无处发泄了。
看到齐瑄时，心底的愤怒一触即发。
她抬起手，猛地要落到齐瑄脸上，
“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敢来我的发布会现场！齐瑄，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我眼疾手快挡在齐瑄身上，反手先给了她一巴掌。
“够了！谢雪琴，你清醒点！”
“是你亲手害死了小飞，也是你将我逼入绝境，让我不得不把密钥卖给了齐瑄！”
谢雪琴被我这一巴掌打懵了，整个人怔愣地木在原地。
唯有眼泪在不断流淌。
陈炜还是认定没有签合同的事情是我在狡辩，强行叫来警察。
根据警察的查证，我和谢氏集团的确没有签过任何合同。
所以，创源这款游戏属于我独自开发，可以卖给任何一个人。
谢雪琴也承认了，这些年用着我是她老公身份克扣我工资的事实。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齐瑄朝我点头，邀请道，
“这边的发布会结束了，该去我们的发布会了吧？网上一群网友可是还等着你来做这次专门的游戏讲解呢。”
“不少大V博主和网红都看在你的面子上来了，放心，来我们公司肯定是让你稳坐副总位置的。”
五年前我和齐瑄在生意场遇上开始，她就几次邀约我到她公司去。
还开出了月薪五十万的高价。
但因为她和谢雪琴是死对头的关系，我拒绝了她多次。
并且主动和她保持距离。
如果不是她，这次小飞的手术费我都筹不到。
或许那时会一辈子都怀揣着愧疚度过。
想到这些，我扬起了笑脸，
“走吧，答应过你的加入你们公司。”
也在病床前无数次答应过小飞的，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陈炜看我有了比之前还要好的待遇，不服气极了。
还在蓄意滋事，
“邵泽！就算你卖出密钥不算是犯罪，但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和其他女人拉拉扯扯，谢总还在你面前站着呢！”
“你这叫脚踏两条船，这是出轨！”
“谢总！我现在马上帮你请最好的律师，一定让邵泽付出代价！”
7.
谢雪琴被他点醒，这才回过神来拦住我，
“不能走！老公，小飞死了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她抹了抹眼泪，强忍心头的哀伤，
“今天你要是跟这个女人跑了，我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不能走......”
我冷冷地看着她，无情道，
“我和你，早在昨天就已经离婚了。”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要离婚了？”
她几乎疯魔般抓住我的手，向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只要有你在，咱们公司一定还会研发出新的游戏，一定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这次的事情我不在乎！留下来，好吗？！”
我甩开她，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可能，还记得昨天你签下的那份小飞的手术单吗？他在昨天上午就死了，哪里还来的手术单？”
“那是我和你的离婚协议书！”
“离婚的事宜我会让律师来和你协商，以后麻烦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潇洒地离开了发布会，全然不顾身上崩溃地哭喊声。
和谢雪琴的一切，终于结束了。
创源游戏顺利在齐氏上市。
我从谢氏跳槽到了齐氏，一并带走了曾经手底下那些得力员工。
这些技术人才都是因为我才肯留在谢氏的。
如果不是我在谢氏，因为陈炜多次越级办事，拿着助理身份对大家颐指气使。
大家早就走了。
齐瑄给我的这些老员工开出了更高的工资和福利，大家也乐在其中。
反观谢雪琴，因为发布会的事情信誉掉了一大半。
发了几次公关都没办法挽救公众的信任度。
因为陈炜在记者面前的坦诚威胁我的事实，被网友挂上热热搜骂了几天几夜。
陈炜经受不住网暴，直接跳楼自杀了。
而谢氏的主心骨全我被走了，再难支撑。
没出多久股东就宣布撤资，谢氏这个游戏公司，也面临破产清算了。
所有人办完入职后，齐瑄把我叫去了办公室一趟。
“这是创源游戏上个月的盈利，我想和你三七分红。”
“你应该知道，我抢这款游戏并不是看上了游戏的价值，而是你的价值。”
“我实在不想看到你憋屈地呆在谢氏，白白浪费了你的能力。”
我接过这份巨额的分红，笑了笑，
“多谢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毕竟齐家的千金哪里会为了钱这么不择手段？”
齐瑄愣了一会，“你调查我？”
随后，又轻笑了一声，
“既然都调查了我的身份了，那你应该和我身边人问问我对你是什么心思，这些年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齐瑄对我的喜欢太明显不过了。
不然怎么可能花高出市价三倍的工资聘请我过来，也不会多次在我有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
可惜，小飞的事情在我心中早就是个坎。
这么短的时间，我心里过不去。
“齐总，抱歉，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齐瑄摊了摊手，轻叹一口气，
“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她又拿起文件开始工作，没有丝毫尴尬和我对接任务。
创源游戏稳定之后，我休了三个月的年假。
这次，我准备带着小飞一起出去看看。
当年在病床上答应他的，要陪着他去看看极光，看看瀑布，雪山。
临走前一晚，谢雪琴来找我了。
“阿泽，你要带着小飞去哪里？带着我好不好？”
“小飞肯定希望我这个妈妈陪着他一起，从前咱们一家三口都没有一起去过哪里，这次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她瘦了。
从前的衣服都大了一个码，风吹在她脸上感觉能被吹倒下去。
或许，小飞死去这个事实她终于肯接受了。
所以有了今天这幅浑浑噩噩、消沉失意的模样。
我抱着小飞的骨灰盒，嗤笑了声。
用当初她的原话奉还给她，
“谢雪琴，你不配。”
“阿泽，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们父子俩，你给我最后一个补偿你们的机会好不好？”
“你别这么绝情，好歹我是小飞的母亲！”
“以后......我不会再和其他男人来往了，也会好好照顾你的感受好不好？”
看我头也不回的越走越远，她哭着上前来追。
却被车水马龙的街道阻隔，再也靠近不了我。
小飞我葬在了他乡下，他说那时候他曾经最开心的日子，所以想葬在这里。
我拿着小飞曾经戴过的平安锁，放进了包里。
上了飞机，我紧紧握着平安锁沉沉睡去。
我梦见了小飞，他和记忆里一样，笑着在说，
爸爸，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