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内心一直摇头。
陛下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如此娇弱的女子,被陛下弄成这样。
显然女子是第一次。
陛下非但不留情,还这么频繁,不加节制。
碧落留下外伤药,嘱咐道:“每日涂三次,早中晚各一次,七日后再观察。”
说完,留下药膏,福了福身,就走了。
虞卿卿羞红了脸,赶紧扯一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夜溟修沉沉地看着她,只觉得好笑。
“盖什么?你身上哪里,朕没看过。”
虞卿卿脸色更加羞红,轻声道:“刚刚太医的话,陛下听到了。”
夜溟修自然听到了。
看来他要素七日了,都怪他第一次开荤。
不注意节制,想不到她身子这么脆弱。
虞卿卿拿着药膏,轻声试探道:“陛下......能不能出去?”
夜溟修不解。
虞卿卿羞红了脸:“民女要涂药,陛下在这,民女无法涂。”
他一个大男人在眼前站着,她怎么好意思。
夜溟修没说什么,起身,就进了里间。
虞卿卿这才松了口气,掀开被子。
她看不见,不知道涂得是否均匀。
“好了吗?”
夜溟修忽然回来了,神出鬼没的,站在榻边看着虞卿卿。
她吓了一跳,赶紧扯一床被子盖在身上。
“朕看看,涂得怎么样?”
“别看!”
虞卿卿紧紧并拢双腿,丝毫不给他机会。
结果夜溟修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
虞卿卿羞愧难当,别过头去,闭上眼睛。
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
“涂得不好,朕帮你涂。”
夜溟修声音平静,仿佛在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件小事。
“这、这怎么行?”
虞卿卿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不敢想象,他粗粝的指腹落在上面,会是什么感觉。
这也太羞耻了!!!
虞卿卿将外伤药背到手后,就是不肯给夜溟修。
夜溟修俯身,朝她靠近,轻声道:“乖,把药给朕。”
虞卿卿拼命摇着头。
红唇微微撅起来,像一只抗议暴行的气鼓鼓的小白兔。
只是,小白兔终究只是个小白兔。
怎么斗得过夜溟修这个大灰狼。
他修长的手臂直接绕到虞卿卿身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一下就抓到了外伤药。
虞卿卿想扑过去把药抢回来,被夜溟修一把抓住手腕。
“躺好。”
夜溟修手臂圈着她,不由分说将虞卿卿按在榻上。
在她极力反抗,但反抗无效下,他蹲下身。
虞卿卿死咬着唇,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单,身体紧张到快拱起来。
她只能看到夜溟修乌黑的束发。
夜溟修的指腹,带着一些剥茧,有粗糙的触感。
那是常年手握兵器,留下的痕迹。
当年,夜溟修跟随父兄,征战沙场,先帝在马背上夺得了天下,建立了大越朝。
男人的指腹,带着清凉的药膏。
涂药的速度很慢,夜溟修好像是故意的。
虞卿卿全程用被子蒙住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已经红透了,像个熟透了苹果。
不过,他涂药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和他在床榻上的狂野,完全不同,判若两人。
夜溟修给她涂了很久,才终于涂完。
虞卿卿依旧用被子蒙着头,羞红着脸,大气都不敢出。
夜溟修掀开被子,轻捏起她的下巴。
“害羞什么?”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
也不知,她将来嫁给林景墨,与她夫君做这些亲密之事......
这样想着,夜溟修忽然冷下脸。
胸口的烦闷感,又来了。
门外,高嬷嬷求见。
夜溟修来到殿外,见高嬷嬷掌灯候着。
“何事?”
“陛下。”高嬷嬷福了福身,继续说道:“太后让奴婢,来给您传句话。”
不用说,夜溟修自然猜得到,太后要跟他说什么。
高嬷嬷下意识看了眼殿内,这才开口。
“陛下要宠幸谁,是陛下的自由。”
“可肖想臣子的未婚妻,还是于陛下有功的臣子。”
“于公于私,都有违伦理纲常。”
“既如此,母后为何还愿意替朕圆谎?”
高嬷嬷语重心长:“陛下是太后的亲生骨肉,无论您做什么,太后都会护着您。”
“只是,这并非长久之计。”
“她毕竟是林将军的未婚妻。”
“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尽快将人送回侯府。”
“趁现在,还未有人察觉,免得日后,丑事暴露,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夜溟修一脸淡定:“人,会送回去,但不是现在。”
高嬷嬷面露担忧:“那陛下打算将虞氏囚禁到何时?”
“看心情。”
高嬷嬷:“......”
“还有一事,巧音已被朕处死。”
高嬷嬷早听说这事,脸色有些苍白。
“就因,她将虞氏投入虿盆?”
夜溟修轻叱:“当然不是。”
“虞卿卿只是个玩物,朕还不至于,为了她,动如此大刑。”
“那是为何?”高嬷嬷声音颤抖。
“她通敌叛国,与东瀛人狼狈为奸。”
高嬷嬷一听这话,诧异地瞪大眼眸。
半晌,落了滴泪。
“看来,的确是巧音,自作自受。”
“陛下公事公办,奴婢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还请陛下放心。”
高嬷嬷走后,夜溟修回到殿内。
发现虞卿卿已经睡着了。
伤口看上去,的确触目惊心。
夜溟修捏了捏眉心,是他太不温柔,还是这女人太柔弱了?
他想起了什么,抱起熟睡的虞卿卿,径自朝殿内走去。
一直抱着她,来到温泉池。
让虞卿卿在温泉池里泡一晚,说不定伤口能更快些恢复。
这样一来,也许不用等七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