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更新时间:2025-11-15 02:17:27

第11章

江岁岁没有融入两人的交流中,被旁边的土地吸引了视线,湿润的土地颜色和旁边的不一样,还被堆起了小土坡,一看就是新翻的。

看了看张仲景,再看看堆在墙角的草药,种地?

江岁岁突然想到背包里有一袋肥料,打开手机的背包将肥料召唤出来,顿时一股奇丑无比的味道弥漫整个院子。

旁边交流的两个人脸色一变,张仲景率先拉起江月月的手就回屋里,剩下江岁岁一边憋气一边施肥。

江岁岁用掉四分之一的肥料,打开手机背包点回收的按钮,味道一下子就消失了。

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早上五点半了。既然救好了江伍,江岁岁今天打算去镇上找那个李大夫,顺便卖掉草药。

“你们俩,别躲了。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去镇上了。”

江岁岁朝着屋子大喊,自己则是去提水洗漱一番。

张仲景率先出来,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没有异味后才招呼着江月月出来。这时候摆起了长辈范:“镇上有多远啊,我们怎么去。”

“不记得了,走着去,反正咱们不着急。”江岁岁嘴里含了一口水,有些含糊不清的开口。

张仲景自知从江岁岁这里问不到有用的信息,转头看向江月月:“月月你说,有多远?”

江月月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等江岁岁洗完脸回过头,发现张仲景完全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张仲景感受到江岁岁的眼神,无语凝噎,只好询问:“侄女,不是我说你,二十里地,你就打算这么走去?你知道要走多久吗?”

“要走多久?”江岁岁心里没谱,看着张仲景不愿意的样子心里有些打鼓。

“一个时辰。”

张仲景四个字打碎了江岁岁的幻想,那不是要走两个小时?江岁岁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家里有没有马车?”

江月月摇头。

“有没有驴车?”

江月月再次摇头。

“那骡子总该有了吧?”

江月月的头都要摇成波浪鼓了。张仲景被震惊的也想晕过去。

“那你们去吧,老夫不去了。”张仲景手一摆,坐在院子里打算继续搓药丸。

江岁岁生怕张仲景留在家里会出什么意外,比如说跟村民们发生冲突,然后把村民们都打一顿。

就他那61的武力值,好在是学了医的,不然去当个流氓泼皮,寻常官府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于是询问张仲景:“舅舅,你不去我和月月被欺负了怎么办?唉,那镇上的大夫不认账,要是把我打死该怎么办啊?”

江岁岁边说边用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果然张仲景听完有些心疼江岁岁的遭遇。

但一想到要走二十里地就感觉已经气喘吁吁了,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听见隔壁传来驴叫的声音。

“舅舅,这不是有了吗,等等我。”

说完转身出了门,敲响隔壁的院门。

“敲什么敲?大清早的你不睡觉有人要睡。”

门内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传来,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打开门,江岁岁看着面前的人,认出了她的身份。

宁春燕。

原主的婶婶,嫁过来十二年,不仅从原主她爹江义手里把田地都抢完了,还在分家的时候把爷爷奶奶留下的值钱的物品都顺走了,而且还假装自己穷的揭不开锅借了不少钱。

江岁岁站在门外,仅仅是透过敞开的院门就能看见屋内摆着高椅。

这可是大户人家才会买的,村里人家里放着的全都是小矮凳。

但江岁岁不是来讨债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宁春燕看见江岁岁的脸就想关门,但江岁岁率先出声:“婶婶好,我有件事想请婶婶帮忙。”听到帮忙这两个字,宁春燕瞬间就想到了江岁岁家的院子,以及那口井。

靠在门边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岁岁,一脸鄙夷漫不经心的询问:“大家都是亲戚,你有事情,我们当然要帮忙,说吧要做什么。”

“想借一下您家的驴子,我想去镇上办点事。”江岁岁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让宁春燕有气没处发。

村里人每家每户要是出了什么事,不过一刻钟就会传遍,特别是大家还非常注重亲戚关系,有些事只能背地里做。

宁春燕听到镇,还以为江岁岁要把自己卖了,然后给人牙子送个驴车多要点钱呢。

正要拒绝,江岁岁像是读心术似的抢先开口:

“我和妹妹打算去镇上卖药,中午就回来还给婶婶,这样吧我们算借的,婶婶想要多少银子?”

“借?你借的起吗?也不是我说你,婶婶不是不借给你,毕竟你还背着十八两的债呢。咱们村到镇上那条是官道,从来没死过人的。走路去不打紧的。”

宁春燕不乐意借给江岁岁,谁知道去了还有没有回来的可能。

“婶婶,要是走过去,这太阳都下山了。这样吧,半天我给您一百文,我回来给您。”江岁岁知道宁春燕不会这么轻易的松口。

听到一百文宁春燕心里惊讶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面黄肌瘦的小姑娘。宁春燕一家老小辛辛苦苦种田,一年收入平均下来,一天也就赚个四十文左右。江岁岁居然借半天就要给一百文,这不是说大话吗。

“那你要是给不起呢?或者我的驴受伤了,这怎么算?”

“婶婶您说了算,我全听您的。”江岁岁知道宁春燕心里盘算着要从江岁岁身上刮点钱下来,可是江岁岁一贫如洗,光脚不怕穿鞋的。

再说了,自己现在都穷成这样了,宁春燕想要什么,答应就是了。

反正江岁岁又给不起。

宁春燕冷哼一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如果这头驴有一点点问题,你就把你家地契给我赔罪。”

江岁岁一听这话脑子里像炸开的烟花,一时想不明白自己家里漏风的破房子有什么好的。当即点头,表示认可这个说法。

宁春燕看到江岁岁点头,连忙欢欢喜喜的去牵屋内的驴,绳子递给江岁岁的时候再次威胁开口:“若是出了事,你家房子院子都是我的了。”

江岁岁当然还是那副你说了算的样子,宁春燕看着江岁岁离开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仿佛那个院子和水井自己是自家的了。

回到屋内碰到自家丈夫起身,宁春燕满脸春风的样子引起了江生的警惕。

“死婆娘,见了谁这么高兴。”

宁春燕早已习惯了江生的脾气,抚摸了一下江生的背,拉着人坐下,神秘兮兮的开口:“刚刚是江岁岁那贱蹄子敲门呢,她借走了咱们家的驴车。”

江生一听见江岁岁的名字脾气就上来了,当初父母还在的时候,就一直宠着江义,死之前还不忘把家里唯一的金子留给江义,要不是当初江义在外面帮工没回来,自己才要到那金子换成银子。

从小就讨厌江义,导致现在碰到江岁岁和江月月都恨不得上前给两耳刮子。听到对方要借车,顿时没好气:“不借就是了。”

“我借给她了。”宁春燕的下一句话成了江生发怒的导火索,立马站起身怒拍桌子,大吼:“你是不是缺心眼?你不知道她就要死了吗?还借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