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多年经验，父皇要拔刀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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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紧急，先走一步，你记得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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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云：“……”
——**多年经验？**
这话让她一时不知该心疼夫君还是未来公公。
**“逆子！你还敢出现在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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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橚的判断分毫不差，朱元璋见他第一眼便怒气上涌，直接抽出侍卫的佩刀杀来。
朱橚熟练地转身就逃，还不忘挑衅：
**“我金刚不坏，老爹你未必砍得动……”
**
这话彻底激怒了老朱，让他忽略了徐妙云的存在，直追朱橚而去。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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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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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提刀追砍朱橚，太子朱标紧随其后，宫中侍卫纷纷赶来护驾。
朱标经过回廊时，朝徐妙云不动声色地颔首示意。
徐妙云暗自摇头，看来众人早已对天子动怒挥刀见怪不怪。
她记起朱橚的嘱托，径直闯入孙贵妃寝殿。
"这不是......"宫女们还未来得及阻拦，徐妙云已掀开珠帘。
病榻上的孙贵妃见到来人，苍白面容顿时泛起喜色。
待宫人退下，她才颤声唤道："快过来让娘仔细瞧瞧！"
徐妙云却突然跪伏于地，双手捧出锦盒。
"此乃吴王殿下亲手所制灵药。
"
孙贵妃勉强支起身子："这孩儿又在胡闹什么？"
"殿下说此药可治娘娘顽疾。
"徐妙云声音发紧，"此刻...陛下正提着刀在追他..."
瓷白指尖悬在锦盒上方微微颤抖。
那日亲眼所见，朱橚竟从霉斑里提取药物。
若有个闪失......
孙贵妃忽然握住她的手："可知我为何要屏退众人？"病容浮现温柔笑意，"那孩子撅撅尾巴，为娘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
"娘娘！这药来历......"
"不必多说。
"枯瘦的手指坚定地揭开盒盖，"我的身子自己明白。
能撑到今天，不过是怕他们父子俩......"
窗外传来阵阵喧哗，似有金戈碰撞之声渐渐逼近。
徐妙云眼中噙着泪光，孙贵妃紧握着她的手轻声道："自从见了你，我才知道橚儿有这般才学与智慧，更娶到你这般贤慧的姑娘。
"
"如此，为娘死而无憾了。
"
她想起朱橚甘冒风险出宫为孙贵妃寻药，这份孝心令人动容。
而孙贵妃对儿子的牵挂同样深切。
"若我服此药有不测......"孙贵妃突然低声嘱咐，"切记莫要声张，定要替吴王保守秘密。
"
"我这将死之人，若能为孩儿尽最后心力，自当欣然。
但若有不测，你务必转告吴王——"
"就说这些药，我半粒都未曾入口。
"
徐妙云抿唇颔首，看着孙贵妃取出药丸依言服下。
"我有些乏了。
"孙贵妃强撑着微笑，"虽想与你多说说话，但这身装扮不便久留。
"
"去外间候着吧，待皇上消气了自会回来。
"
徐妙云明白贵妃是怕连累朱橚，恭谨行礼退至殿外。
听着寝宫内渐弱的咳嗽声，她惊觉贵妃病状似有缓和。
"莫非夫君的药当真有效？"她暗自惊诧。
这个在农学造诣惊人的男子，竟在医术上也有如此成就？为何要藏着这身本领？
此时宫墙外传来阵阵喧哗：
"给朕站住！"
"父皇提着刀剑，儿臣可不傻！"
"换根木棍你就停？"
"那自然停下。
"
朱元璋与朱橚在宫中追逐，最终丢弃兵刃。
朱橚果然止步躬身："儿臣认罚。
"
老朱原本已是怒气上头，周王朱橚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更让皇帝火冒三丈。
"太子！把这孽障拉下去重责二百廷杖！"朱元璋拍案怒吼，"打完押送贵妃宫中！"
眼见侍卫上前拿人，朱橚浑不在意地抖了抖肩膀。
这些年他挨的板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早练就了金刚不坏的本事，权当是疏通筋骨了。
朱标见状暗自摇头。
他心知父皇终究狠不下心严惩这个弟弟——老五那身铜皮铁骨，只怕板子打断了人还在打呼噜呢。
望着朱元璋远去的背影，朱橚眼底掠过一丝忧色。
也不知徐通那家伙能不能说服母妃服下青霉素？这土法提炼的药剂他自己心里都没底，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五弟，走吧。
"朱标押着朱橚前去受刑时，朱元璋正疾步赶往孙贵妃寝宫。
刚跨进内院，却见未来儿媳徐妙云立在廊下。
"臣女拜见陛下！"徐妙云慌忙行礼。
朱元璋皱眉瞪了她一眼——既随侍在朱橚身侧，为何不规劝其言行？
待众人退下，皇帝冷声道："说罢，你与那逆子后来去了何处？"徐妙云跪伏在地正自踌躇，忽闻锦帐内传来孙贵妃虚弱的呼唤："陛下......"
朱元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榻前，惊喜发现爱妃竟能自行撑起身子。
"橚儿的药......当真有效！"孙贵妃抚着心口喃喃道。
"什么？"皇帝虎目圆睁，"那小子是去寻药了？"
"臣妾原不想说，但服下橚儿的药后，多年未有这般舒畅之感了！"
孙贵妃经朱元璋提醒，方察觉病势竟大有起色。
先前咳疾缠身致夜不能寐，气力全无，如今却觉体内渐生暖意，腹中亦感饥馁。
这奇异变化令贵妃自己都惊喜不已。
更震惊的却是朱元璋。
暂且不论朱橚的药物何等神奇，他此刻才明白这逆子不上朝的 ** ，竟是去为母妃寻药。
"百善孝为先"，纵是抗旨不遵，似乎也难严加责难。
更何况此子研制的药丸，竟有如斯神效？
身为天子，朱元璋见识过无数名医。
孙贵妃除马皇后外，是他最疼爱的妃嫔，其病情皇帝心知肚明。
爱妃早已命若游丝，只是他性情刚硬，不肯直面现实。
若非如此，也不会让朱橚自幼养在孙氏膝下尽孝——唯恐来日无人执丧。
这位 ** 对外人虽残酷，对家人却极尽温情。
"家人"二字，自然包括诸位后妃。
马皇后自不必说，患难夫妻早已血脉相连；而与皇帝共历风雨又贤淑温婉的孙氏，同样深得其心。
"莫非朕错怪了这逆子？"
"也不尽然！纵要寻药，何时不可，偏要此时擅离？"
朱元璋虽未完全释怀，怒意却已消减几分，语气转为和缓："妙云啊，把那小畜生的药呈来瞧瞧。
"
徐妙云忙将青霉素丸奉上。
古时缺乏胶囊材质，朱橚以消毒的羊肠衣包裹药剂。
皇帝反复端详，难辨玄机。
"此药何名？"
"回陛下，五殿下称其为青霉素。
"
"有何功效？"
"妾身不知。
"
"从何处配制？"
"...亦不知。
"
这番对答倒让皇帝气结："好哇！嫁了夫君就一心向外是吧？朕派你到老五身边是为规劝，可不是让你替丈夫打掩护的！"
老朱横眉竖目，徐妙云掩嘴轻笑：
"陛下，妻以夫为天！"
"臣妾怎好总指摘殿下的不是？"
"果然是姑娘大了心向外啊！"
这番言语反说得老朱哭笑不得。
他本就偏爱徐妙云这般体贴夫君的性子，
妻子维护丈夫，天经地义。
若她以数落朱橚为乐，反倒要质疑其妇德了。
"罢了，朕不罚那小畜生就是。
"
"且说说，你们去了何处，做了何事？"
"殿下在应天府置了处宅院，专为研制救治孙贵妃的药物。
那些法子着实新奇......"
徐妙云略过出宫细节，着重讲述制药之事。
听她说及发霉菌丝炼药，昂贵琉璃器皿仅作盛具，
皇帝与贵妃皆露惊色。
孙贵妃面色渐趋古怪：虽说药材本就千奇百怪，
可用霉变之物入药，终究令人踌躇。
此刻方知徐妙云赠药时为何欲言又止。
若早知此药来由，自己未必敢服。
然则疗效确凿，足证吴王制药堪称神效。
"老五可说过这药的功效?"
"回禀陛下，吴王言此药专克'炎症'。
"
"'炎症'？可是心火之症？"
"莫非是去火良方？"
不通医理的老朱听得一头雾水。
更恼的是这小子竟敢在皇城根下私置产业。
大明皇子虽尊贵，却有严规约束。
莫说年幼皇子不得擅离宫禁，
单说以老朱崇尚节俭的性子，皇子例银早被裁撤。
这逆子哪来的银钱购置宅院？
京师地价腾贵，便是寻常院落也价值不菲。
"看来咱们家老五倒有生财之道？"
"朕都用不上琉璃盏，他倒拿来装腌臜物事！"
洪武皇帝气极反笑。
这小子的无法无天，确有几分自己当年的影子。
念及幼子这般出息，心中实感欣慰——
谁愿自家孩儿真个是混世魔王呢？
朱元璋为了让朱橚回归正途，不惜与满朝官员对立，即便引发文人不满也在所不惜。
洪武皇帝心中恼火，只因朱橚不愿顺从自己安排的路走。
这孩子明明才华横溢，足以成为大明的支柱，
却偏要像老鼠藏食一般，把本事都窝在暗处，
然后心安理得地当个闲人，
这点，朱元璋绝不会由着他任性。
“今日能挖出一座宅子，明 ** 还能给朕什么‘惊喜’？”
他看向徐妙云，庆幸安排她监视朱橚是个明智之举，
若非她的督促，恐怕这逆子宁可带着一身本事烂在土里。
“行了，起来吧，朕懒得计较！”
“妙云，回头朕会派人去那宅子查探，放心，不会惊动那小子。”
“朕总觉得，所谓‘青霉素’的方子没那么简单。”
“你去套他的话，看这药方究竟有何用处。”
“这臭小子样样出色，唯独懒散成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