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了一本白月光的书中,成为了书中男主沈抚的白月光叶岁晚。
本以为走完所有剧情,我就可以回家了。
可剧情却出了差错,导致我明明拿着白月光的剧本,却离奇的成为炮灰,以至于剧情一次次重启。
如今已经是我穿进这本书里重生的第十轮了,此刻的心情唯有麻木可以代表。
1,
灯火葳蕤映着满殿光影昏惑,太监的催促声在屋外响起传进来。
「贵妃娘娘,还请快些吧,莫要让陛下等急了。」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满头珠翠的娇人儿,眉眼间笼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外应道:
「知道了,本宫即刻就来。」
我屏退掉身侧的宫女,抬手拆掉了头上过于繁琐的发髻,指尖勾起长发随意挽在脑后,走出门外时,宫女们瞧着我的松散的发髻,脸上满上惶恐。
我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宫女们的目光,反正都是去送死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坐上轿辇朝着狗皇帝身处的承乾宫去,两所宫殿之间相隔并不远,没一会儿便到了。
一想到等会儿,狗皇帝又要带着自己故意在那位心狠手辣的主面前,作威作福,心头就是一阵烦躁。
明明原著里面根本就没有这段剧情的。
若不是因为这段多出来的剧情,自己的白月光剧本也不会被这狗皇帝生生拖累成了炮灰剧本……
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有人在身后疯狂扯你手,拼了命的拉着你去一死一送。
回想着前九次那一次比一次离谱的死法。
我烦躁的挠了挠头,却仍旧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躲也躲不掉,和男主动手那简直就是送人头。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我索性也懒得再想了,反正横竖都没有什么解决办法,还不如直接躺平,说不定这次会有奇迹发生呐!
我站在殿门外定了定心神这才缓缓走进殿中,挑起纱幔望去措不及防对视上了那生寒的目光,整个人被震在了原地。
还未来得及回过神,皇帝傅凌便朝我走了过来,伸手揽在了我腰间。
目光嫌弃的扫视着我的这一身素净的装扮,「朕记得赐了爱妃不少金银绫罗,怎么爱妃还是穿的这般素雅。」
回过神来,我扯动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
「妾只是觉得,顶着一头琳琅太重了些,这才换了身素净衣裙,若是陛下不喜,妾即刻回去换了便是。」
说着便作势要回去更换衣裙,好乘机跑路,可还未彻底离开,腰间的大手便将我又扯了回去。
湿热的气息吐露在耳畔,压低的嗓音缱绻而缠绵,
「朕没有不喜,只是觉得爱妃的容色,应当用最好的金银绫罗来装饰,既然爱妃嫌重,那朕改日便命人为爱妃打造一些轻巧的首饰。」
「多谢陛下。」我垂下眸子,伸手好似不经意间拉开与傅凌之间的距离,掐着一把娇柔的嗓音继续道:
「不知,陛下深夜唤妾前来所为何事?」
说起正事傅凌这才敛了神色,目光看向坐在不远处饮酒的人身上,「今日皇兄从北疆归来,朕想着爱妃与皇兄乃是自幼的情分,便特意请爱妃来陪我们说说话。」
闻言我只觉的额头上滑下一道道黑线,饶是这话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但每次听见还是觉得满腔无言以对……
第一次见这么给自己上赶着戴绿帽子的……
我扯动着嘴角尴尬的笑意,避开傅凌那别有深意的目光,垂下眸底语调恭敬道:
「陛下说笑了,妾与南安王殿下不过只是儿时见过两面,谈不上自幼的情分。」
「是吗?」傅凌刻意拉长着尾音,原本落在那人身上的目光重新掠至我身上,透着莫名的深意,良久才继续道:
「可是朕怎么记得爱妃未入宫之前,皇兄可是时常出入镇北侯府的,那时满京城的人可都说,爱妃与皇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感受着这屋里愈发冷的气息,我忍着心底很想将这狗皇帝嘴封起来的冲动,解释道:
「陛下……」可话音未落便被人打断了。
「陛下,坊间流言不可信。」沈抚端着手中酒杯微晃,琥珀色的酒液映着他冷峻的面容,绯色薄唇轻勾,低沉淡漠的嗓音缓缓传来,
「更何况如今娘娘已是陛下的人,就算陛下不顾及娘娘的颜面,也要顾及皇室的颜面。」
听着前面那话我还很欣慰,过了这么多次这狗男主总算主动说话了一回,可这后面又是什么鬼!
合着我的颜面就不重要了呗!!!
虽然心中很是不满,可我却没胆子反驳,甚至还要附和着这位主的话,「南安殿下王所言极是,陛下万不能相信外边的那些谗言媚语,坏了陛下与南安王殿下的情谊。」
话音落下,我明显感觉傅凌落在我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头上的冠冕微晃发出清脆动响,嗓音缓缓透着几分咬牙切齿道:
「朕自然是信得过爱妃与皇兄的,不过下面那些乱嚼舌根的实在烦人,皇兄若是得空不如替朕惩戒一番这些人,省的整日将这些流言蜚语往朕的耳边传。」
「为陛下排忧解难是臣的职责。」沈抚仰头饮下杯中酒,水润的嗓音透着些许漫不经心。
「行了,不说这些坏心情的话了,今日乃是贺皇兄从北疆平安归来。」
说着傅凌话音一转又重新将话头挪回了我身上,「朕记得爱妃舞艺不错,不如便献舞一曲,为这漫漫长夜打发些时间。」
我忍着腰间的疼意,对着这狗皇帝胡乱点头应和着,「陛下所言,妾自是听从。」
余光好似不经意间望向殿外。
按时间也该来了呀?
正想着下一秒一道疏影窈窕捧着一壶美酒步入殿中。
2,
我眼眸一亮,来了!
指尖搭在狗皇帝肩头,笑语嫣然起身朝着殿中央走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刻意停了一下脚步,等待那侍女如同前几次那般拿刀胁迫。
可那侍女却并没有如我预料的那般动手。
难道剧情又变了?
我扭头正好奇的朝着侍女打量去,下一秒便只见听一阵瓷器破裂声。
侍女持着手中短刃朝着狗皇帝狠狠刺去。
诶,这人怎么不按着剧本来啊,不是应该先刺我嘛!
顶着满头疑惑,我愣在了原地,看着狗皇帝避开那刺来的刀刃,慌不择路的呼喊着侍卫。
失手的侍女,正准备乘胜追击,便瞧见了那齐刷刷涌入殿中的侍卫,眼神一凌。
一把将正在发愣的我拽过去,冰冷的刀刃抵在我的颈脖间,对着那些侍卫呵斥道:
「都给我让开,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一群侍卫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也不敢退下。
而身为被挟持的本人,我的内心反而十分淡定,甚至还有一些这剧情才对的小开心,不过表面上该做做的功夫还是要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