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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碰辣。

半夜,我被胃痛疼醒,咬牙自己撑着打车去了医院。

急诊大厅白灯冷得发晕,我坐在椅子上,手按着胃,整个人冷汗直冒。

这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颜姐?”

我抬起头,一张清俊干净的脸闯入视线。

逆光之下,他穿着简单的白T和运动外套,眉眼透着股少年气。

我下意识觉得面熟,却一时叫不出名字,张了张嘴,有些怔。

他察觉到我的迟疑,语气里掠过一丝落寞,垂了垂眼:“我是杨淮,和陆思逸一批进律所的实习生。”

我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在这?”我声音还有些沙哑。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看了我一眼,说:“颜姐你脸色很差,你等着,我去帮你挂号。”

我刚想说“不用”,他已经快步跑远。

那一夜,他帮我挂号、拿药、拍片、交费,连护士都以为他是我弟弟。

挂水的时候,我靠在床头,他就坐在椅子上,安静地陪着我,手里端着温水,生怕我渴着。

我心里难得生出几分安定感。

第二天,我刚进办公室,打开电脑准备处理文件,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陆思逸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脸色阴沉:

“你昨晚去哪了?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我去了你家,结果人不在,连灯都没亮!”

我一晚上挂水没合眼,此刻脑子还发晕,胃也没好利索。

他却全然没注意我脸色苍白、连妆都没化,还在那絮絮叨叨地数落我。

而之前,我不过加班晚了没回他信息,

第二天一早开门,就看见他在门口,一见到我就拉着我手臂低声说:“姐姐,你去哪了,我都快疯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这时,办公室门再次被敲了敲。

“进。”

杨淮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进来,轻声说:“颜姐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好,喝点东西。”

我接过杯子,谢了一声。

陆思逸的脸色瞬间黑了,目光死死盯着杨淮,语气陡然拔高:

“你谁啊?你跟她什么关系?”

我轻轻一笑,声音冷淡:

“和你一样,同事关系。”

陆思逸的脸猛地僵住,张嘴想说什么,被我抬手打断。

“行了,陆思逸,”

“以后进我办公室前,请先学会敲门。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他的嘴张了张,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黑着脸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一寸寸冷下去。

我拨通了人事部的电话。

“把下周准备转正的实习生名单发我一份。”

人事经理笑着道:“颜律你放心,陆思逸那边我已经安排了。”

我靠在椅背,语气不带情绪:

“不用了。

名单按照实际表现来,不要因为和我有什么关系就默认通过。”

对面明显顿了顿,随后低声应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