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林晚是怎么死的吗?今晚8点,蓝夜酒吧。”
蓝夜酒吧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烟的味道。
我坐在角落,点了一杯冰水,看着在场的任何人。
“等人?”一个男人在我对面坐下,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我抬眸:“短信是你发的?”
他轻笑一声,推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林晚,她站在冷氏大厦的天台边缘,眼神空洞。
“林晚跳楼前,见过冷砚修。”
他压低声音,“但警方报告里,这段记录被删了。”我捏紧照片:“你是谁?”
“一个看不惯冷家只手遮天的人。”
他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小心林薇,她比你想象的更危险。”他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中。
我盯着照片,思绪翻涌。
姐姐死前也曾去过冷氏大厦,而林晚的死,竟和冷砚修有关?手机突然响起,是冷砚修的来电。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在哪?”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外面。”
我平静地回答。“回来。”
他命令道,“现在。”挂断电话,我将照片藏进内衣暗袋。
冷砚修的电话来得太巧,巧得几乎不像巧合。
我打车回到冷氏大厦时,整栋楼已经空了,只有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电梯上升的几十秒里,我对着金属壁整理头发,擦掉嘴角干涸的血迹,又将丝袜的破洞撕开些,让膝盖的淤青更明显。
门没关。
冷砚修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蜿蜒的疤痕。
那应该是三年前一场爆炸案留下的。
“冷总。”
我轻声唤他。他没回头,只是抬手将半杯威士忌泼在玻璃上,琥珀色的液体像血一样滑落。
“跪下。”我攥紧裙摆。
“合同的事,我有证据。”
我站在原地没动,“林薇的U盘里有删除记录。”他终于转过身,“我让你跪下。”
空气凝固了一瞬。
我缓缓屈膝,玻璃渣再次刺进皮肉,但这次我没吭声。他走近,皮鞋尖抵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你去蓝夜酒吧见谁?”心跳骤然加速,但我脸上只浮出一点恰到好处的困惑:“见大学同学,她失恋了。”
冷砚修忽然笑了。
他蹲下来,手指插进我发间猛地一拽,我疼得眼前发黑,却听见他在耳边低语:“宁晚星,你姐姐死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
血液瞬间冻结。
我几乎控制不住颤抖,却看见他另一只手举着的手机。
屏幕上是我在酒吧和鸭舌帽男人交谈的监控截图。
“再撒谎,”他拇指摩挲着我脖子上未消的掐痕,“我就把你从林晚跳下去的地方扔下去。”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砚修!”林薇踩着高跟鞋冲进来,却在看到我的瞬间僵住,“你怎么在这儿?”
冷砚修松开我,起身时西装裤擦过我染血的膝盖:“她在学怎么当一条好狗。”
林薇的表情松弛下来。
她亲昵地挽住冷砚修的手臂,冲我扬起下巴:“张莉说你偷了财务部的数据?我早就告诉过你,这种下等人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