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却差点被这舔狗言语给矫情吐了,抱大腿可真不是个简单活儿。
谢侑放下竹筷,轻擦拭嘴角,纵然身处牢狱,这人一举一动也依旧透着难掩的清贵气和从容淡定。
“府中已经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吗?”他问。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南知泠心头警惕,这谢侑是又敏锐到发现了什么?问题好生奇怪。
“那怎么都让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郡主殿下跑去吴记酒楼做后厨的活儿了。”
!
南知泠心头惊悚,这些菜,她的确是在吴记酒楼打包的。
本想着装成自己亲手下厨博谢侑好感分,哪里晓得他竟吃上一口就知出自哪里,还在暗戳戳揭穿真相嘲讽她。
书中没说这反派还是个毒舌怪啊!
南知泠气到鼓起一边脸颊,还是嘴硬道:
“是找过酒楼的大厨请教过厨艺,只是手脚稍笨,做出的菜卖相不好,我只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呈现在你眼前,这才让大厨暂先做出一份,待我能出师了,再亲自做个满汉全席请夫君品尝。”
谢侑直接撕破南知泠假面:“你我之间本无夫妻感情,不必如此虚伪。”
南知泠咬牙:“我对你的一颗真心怎么能叫虚伪?夫君,你说话实在伤人。”
“南知泠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装成她?她走之前,没跟你说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谢侑直勾勾看着南知泠。
“我就是南知泠。”南知泠一字一句。
奇了怪了,谢夫人都信她要改邪归正,怎么谢侑却不信她是因为爱上他导致和以往有所不同,且如此笃定她并非原主。
“是或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到底是谁,于我而言,并不重要。”谢侑淡道。
南知泠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解束腰,脱衣。
谢侑拧眉,“你要做什么?”
南知泠低头继续脱衣,“我先前沐浴时被你撞见,你肯定看见我胸前胎记了,你现在矢口否认我对你的真心,还说我不是南知泠,不是你妻子,这话令我伤心至极,我总得为自己证明一二吧?”
竟是要脱了衣衫露出胸前胎记给他看,以此证明是南知泠本人。
谢侑扣住她手腕,阻了她继续脱衣的动作,“简直胡闹。”
好在周围牢房都空着,无人看见这一处风景。
南知泠抬眼望他,语调之中暗含委屈娇嗔:“胡闹的是你才对,我说对你动了心,你不信我能理解,所以我才努力对你好,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爱上一个人不容易,你怎能如此践踏我的心意?”
谢侑轻浅呵了声,“我看你爱上一个人挺容易。”
“先前的都是过眼云烟,只有你谢侑,我才是认真的。”南知泠说得深情,眼尾还勾着媚劲儿,“此生若不能与你携手共老,我死也不会瞑目。”
南知泠一开始能与六皇子订婚,除却家世显赫,就是她惊人的倾城容貌,见一眼就让人此生难忘。
白肤雪肌,明眸皓齿,眉是远黛山,眼波柔似水,这样的娇软美人,再加上娇嗔调子一出,是个男人都受不住,要什么给什么。
在六皇子赵屿凛决定退婚之前,原主名声就已经不大好,但碍于原主实在美貌,赵屿凛只盯着她那张脸,就已经忍了又忍。
一而再的忍让没让原主收敛,反而当众放了大招,让赵屿凛丢了好大一个脸,绿帽子戴了个结结实实,这时再美也没用,才气得当场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