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差点笑出声。
前世我拦着她没做成手术，她骂我毁了她成名机会。
现在没人拦着，她倒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得欢快。
“妈，这是晓晓自己的选择。”
我慢条斯理地咬了口吐司，摇了摇头。
“毕竟咱们不是一家人，随她去就好咯，免得以后出了什么事要怪到我的头上。”
母亲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自从重生后，我对叶晓晓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父母显然察觉到了异常，但谁都没说破。
手术当天，我特意去了趟医院，不是去看叶晓晓，而是找我医学院的学长小林。
他在消化内科实习，正好负责术后观察。
“你们家属怎么回事？”
小林皱着眉头把我拉到走廊，把表妹的化验单给我看。
“这种疯子手术也敢做？那根本不是什么牛胃移植，就是往胃里注射膨胀剂和激素！”
我装作震惊的样子：“真的吗？我表妹说这是最新技术．．．”
“糊涂啊！最新找死技术还差不多！”
小林压低声音，指了指身后叶晓晓的病房。
“你家刚送来那个独眼女孩，注射后胃部严重水肿，现在还在抢救！”
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我看到叶晓晓躺在病床上。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腹部却诡异地隆起，像怀胎数月的孕妇。
各种狰狞的管子像大虫子插在她身上，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可怕极了。
“会．．．死吗？”我轻声问。
小林摇头：“死倒不至于，但胃功能肯定受损严重，以后怕是只能吃流食了。”
我点点头，转身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好戏才刚开始呢。
一周后，叶晓晓出院了。
她第一时间不是回家休养，而是直奔“饕餮时代”公司拍宣传视频。
我通过她朋友圈看到了成片，滤镜开到最大也遮不住她蜡黄的脸色，眼窝深陷，腹部鼓胀得吓人。
但我还是给她点了个赞。
又过了半个月，大姨突然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
“敏敏，你能不能来家里一趟？晓晓她．．．她不对劲．．．她出事了！”
5 五
我故意拖到晚上才去。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腐臭味，好似发酵酸呕的味道，恶心的要死。
“晓晓？”
我装作关切地走近，不着痕迹的打量她，“你还好吗？”
叶晓晓瘫在沙发上，腹部隆起得像足月孕妇，右眼眼罩歪斜着，露出狰狞的伤疤。
她猛地抬头，独眼里布满血丝，麻木的看了我一眼：“你来看我笑话是不是？”
大姨抹着眼泪在我旁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总是这样，自己的孩子不出口责怪，只让别人管教，以后出了什么事就怪在别人身上！
“这孩子现在每天吐十几次，吃什么都吐，还非要坚持拍视频．．．”
“老太婆你闭嘴，罗嗦的要死！”
叶晓晓突然抓起水杯砸向自己母亲，大声吼着自己马上就要红了！你们懂什么！
水杯擦过大姨额头，留下一道血痕。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前世她也是这样对我和我家人的，仗着自己少了一只眼睛，稍有不如意就摔东西、骂人，利用她的残疾博取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