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哥能一样吗?”
我无所谓地摊开手:
“行,我和我哥不一样。
你们偏心都有理。
反正我没钱,你找我哥要去。”
说罢,不给她骂我的机会,我迅速挂断了电话。
过年我本来不想回家,但是为了探望年迈的爷爷奶奶。
以及办一件事情。
我还是回去了。
5
北方大冬天五点,没有暖气和空调。
我妈把我的房门拍得震天响,喊我起床给一家人做早饭。
见我迟迟不肯起来,她开始道德绑架我:
“起不起由你,反正这饭你不做就由你奶奶做。
你奶奶都一大把年纪了,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她?”
我终究没能练出铁石心肠,只能强撑着困意起床做饭。
但是我没有直接下楼,而是去敲哥哥的门。
我还没拍两下,我妈慌忙拦在门前:
“死丫头,你哥在睡觉呢,你吵醒他干什么?!”
我认真地回答:
“奶奶平时更疼哥哥,哥哥也该心疼奶奶啊。
既然我负责做饭,哥哥就起来烧火吧。”
我妈梗着脖子反驳我:
“男的做什么饭?!
你做饭我帮你烧火就是了。
再说了,你哥平时不爱吃早饭。
所以他不用做。”
我疑惑,纳闷地问:
“我平时也不吃早饭啊,怎么我就得做饭?”
她哑口无言,只推着我下楼进厨房。
半晌,才扯出一个牵强的理由:
“女孩子不做饭,回头婆家嫌弃你。”
我找到她的把柄,理直气壮地说:
“妈,那这顿饭得你来做了。
你不做我奶奶会嫌弃你的。”
说完又看向奶奶:
“奶奶,您说是不是?”
6
我奶平时就看不惯我妈,但总是被她压一头。
这下见我递过去出气的台阶,她总算挺直一回腰板。
拿出婆婆的气势对我妈说:
“她都不吃早饭,你非把她叫起来干啥呀。
晴晴,你回去睡觉。
早饭你妈来做。”
我如获大赦,无视我妈吃了苍蝇般的表情。
兴冲冲地回了房间。
还不忘狠狠踹一脚我哥的房门,提醒他:
“哥,饭做好了。
妈喊你下去吃饭呢!”
我哥被吵得睡意全无。
披着大棉袄下去吃饭。
结果发现饭根本没做好。
于是扯着嗓子冲我妈发牢骚:
“都说了我不吃早饭,早上不喊我能死吗!”
我妈平白无故承受了他的怒火。
心里憋屈还没来得及解释。
我哥又急匆匆回房间了。
她狠狠吃了个哑巴亏。
从那以后,我妈整个春节期间再没喊过我们早起。
她自己也不吃早饭了。
除夕夜当晚,一家人吃完年夜饭。
我妈看了眼我爸,又扫了眼我和我哥。
这才张嘴说:
“你们俩都长大了,工作了。
以后一视同仁,都不给压岁钱了。
相反,该你们给家庭做贡献的时候了。
我也不问你们多要,每人给我和你爸五千。
给你爷爷和奶奶也五千。
你们在外面打工都大半年了,一万块钱能拿得出来吧?”
她话音刚落,我哥激动地拍下筷子。
一脸不悦地说:
“人家父母都想着托举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