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繁华都市的边缘,隐藏着一片破败的城郊区域,那里有一间破旧的出租屋,苏若雪就生活在这儿。屋内陈设简陋,案板上还留着昨晚卖剩的半筐卤味,她揉着发酸的腰,凌晨三点就起来备料做卤味,摆摊到深夜,这已然成为她生活的常态。
苏若雪的丈夫凌风,出身赌神世家,曾经风光无限的家族,却因父亲在赌王生涯中结下诸多仇怨,厄运接踵而至。先是父亲被仇家雇凶砍断双手,紧接着凌风自己在一场蓄意的车祸中,为保护怀孕的苏若雪,不幸沦为植物人。如今,为了给凌风凑齐最后一次康复治疗的费用,这个坚强的女人拼尽了全力。
苏小豪,苏若雪的弟弟,正缩在门框边,眼神闪躲,声音发虚地说着:“姐,我打听到个‘赚快钱’的法子……”他昨天刷到了老同学发的 “赌场日赚十万” 的短视频,心思就此被勾了去,鬼迷心窍地想带姐夫去搏一把。医院缴费单上那 “50万缺口” 如同一座大山,压得这个家喘不过气来。苏若雪本想拒绝,可看着弟弟那发红的眼睛,还有攥皱的衣角,心一软,终究还是松了口:“…… 别闯祸。”
城郊那座看似华丽的私人赌场 “金爵阁”,水晶灯散发着刺目的光芒,晃得人眼晕。苏小豪推着轮椅上的凌风走进来,手心已满是汗水。赌桌旁,绰号 “丧彪” 的男人正悠然自得地把筹码垒成小山,指节上那枚硕大的金戒指,随着他的动作刮得筹码哗啦作响。他斜睨着苏小豪,冷哼一声:“小子,敢玩‘扎金花’,就别抖腿。”
第一局开始,苏小豪的运气糟糕透顶,三张散牌毫无悬念地对上了丧彪的顺子,眨眼间,20万便输得精光。他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扑向赌桌,却被丧彪的保镖狠狠按住。丧彪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输了钱,还想走?按规矩,得留只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若雪冲进了赌场。她将卖卤味辛辛苦苦攒下的钱,重重地拍在桌上,大声说道:“我替他还!”丧彪眯起眼睛,像打量猎物一般上下打量着苏若雪,眼神中满是不怀好意:“还?拿什么还?不如…… 你替他赌三把,赢了,债一笔勾销;输了…… 你就陪我一晚。”周围的喽啰们顿时发出一阵猥琐的哄笑。
苏若雪心中恨意翻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卤料的辛辣。可她太清楚,不赌,弟弟就会残废,丈夫的康复梦也将彻底破碎。于是,她咬咬牙,决然说道:“好!我赌!”
第一把发牌,苏若雪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发颤。她紧紧攥着三张牌,喉咙发紧,当看清手中竟是 “三条尖” 时,心中刚燃起一丝希望。然而,丧彪却慢悠悠地推出二十万筹码,冷笑道:“我跟。”刹那间,赌场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苏小豪在一旁急得跳脚,大声喊道:“姐,他肯定出千!”
亮牌时刻,丧彪脸上挂着得意的冷笑,缓缓展开手牌 —— 二、三、五!“专克豹子,懂不懂规矩?”他弹了弹烟灰,嚣张地说道,“输了就说我出千?来,搜身啊,搜出证据,我剁手;搜不出…… 你弟弟就得留只手。”苏若雪心中明白赌场的黑幕,此刻却感到无比绝望,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