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的眼泪模糊了视线。这一切不是她的错觉,不是婆婆因悲伤而失常——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驱逐行动,目的是把她赶出这个家,独占志远留下的财产。
她听到门外钥匙转动的声音,慌忙把东西放回原处锁好,从阳台溜到次卧,再假装刚从那里出来。
"你在家?"张凤兰看到温良,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是去上班了吗?"
"不舒服请假了。"温良强作镇定,注意到阳光一看到她就开始低吼。
张凤兰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断温良是否发现了什么。突然,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既然在家,帮我给阳光洗个澡吧,它最近老挠痒。"
温良知道这是个陷阱,但不得不答应。当她蹲在浴室给阳光淋水时,金毛突然变得极度焦躁,不仅狂吠还试图咬她的手。张凤兰就站在门口看着,嘴角挂着冷笑。
"它最近很怕水,"婆婆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你上次洗澡水太烫了。"
温良的手臂被阳光的爪子划出几道红痕,但她咬牙完成了洗澡。关上浴室门后,她终于崩溃,跪在地上无声痛哭。她不仅失去了丈夫,现在连阳光——志远留给她的最后慰藉也被夺走了。
第二天,温良约见了李明推荐的律师。带着她收集的证据——药瓶照片、训练笔记的复印件,以及手臂上还未消退的抓痕。
"这是明显的虐待动物和家庭暴力行为。"律师推了推眼镜,"你有充分的理由申请限制令,并追索精神损害赔偿。"
"我不想要赔偿,"温良摇摇头,声音轻但坚定,"我只想要回我的家,和我的狗。"
律师点点头,"首先,我们需要更多证据证明她对狗的操控行为。你家里有监控吗?"
温良想起志远去年安装的智能门铃,有移动侦测录像功能。"门口有,但室内没有。"
"安装几个隐蔽摄像头,"律师建议,"重点拍摄她与狗的互动和你的受伤情况。同时,我建议你联系这位动物行为专家。"他递过一张名片。
离开律师事务所,温良站在阳光下深吸一口气。三个月来第一次,她感到了一丝希望。她不是孤军奋战,法律站在她这边,而阳光——可怜的被操控的阳光,也是受害者而非背叛者。
回到家,张凤兰不在,阳光被拴在阳台上。看到温良,它又开始吠叫。
"好孩子,"温良轻声说,保持安全距离蹲下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志远爱你,我也爱你。"
阳光的吠叫停了下来,歪着头看她,眼神中的凶狠被疑惑取代。温良慢慢伸出手,让它嗅闻,当金毛的鼻子碰到她的指尖时,它没有咬,而是轻轻舔了一下。
那一刻,温良的眼泪夺眶而出,阳光还在那里,在那些药物和训练的掩盖下,它还记得她。
她悄悄在客厅和厨房安装了微型摄像头,然后等待,等待证据,等待时机,等待重获属于她的一切的那一天。
当晚,张凤兰再次找茬,因为温良"把抹布放错了地方"。当婆婆举起手又要打人时,阳光突然冲过来,站在两人之间——但它这次没有冲着温良叫,而是对着张凤兰低吼。
"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张凤兰气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