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凝,你真有种。
敢让我不好过,我就让你爹妈给你那短命儿子陪葬!”
是周绍明。
只有他,才会用这样粗鄙又恶毒的语言。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瞬间煞白的脸。
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攥住了我的心脏。
我不怕他们冲我来,但我怕他们对我年迈的父母下手。
周绍明那种烂到骨子里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抓起手机,指尖颤抖着拨通了陆衍之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他沉稳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像是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
“怎么了?”
我把短信的事告诉他,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别怕。”
陆衍之的声音冷了下来。
“对付疯狗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棒子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站不起来。”
5
他没说具体要怎么做,只说了一句“交给我”,就挂了电话。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抱着儿子,一遍遍检查门锁,甚至连窗帘都不敢拉开。
周绍明的威胁,像一把刀,悬在我的头顶。
直到傍晚,陆衍之的电话再次打来。
“看新闻。”
我立刻打开电视,本地频道正在插播一条突发新闻。
警方突击捣毁一处大型聚众赌博窝点,现场抓获十余名涉案人员。
镜头一晃而过,我清楚地看到了周绍明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他被两个警察死死按在牌桌上,手腕上是冰冷的手铐。
新闻里说,警方接到匿名举报,举报人不仅提供了赌博窝点的精确位置,
还附上了周绍明吸食违禁品的视频铁证。
数罪并罚,他这辈子,恐怕都得在牢里过了。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恨意和一片冰冷的平静。
对周家这种人,任何的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当晚,周家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陆衍之告诉我,王亚芬知道大儿子被抓后,直接疯了。
她冲到周绍辉面前,不是关心他被停职的处境,
而是逼着他拿出所有的钱,去把她那个宝贝大儿子捞出来。
周绍辉本就因回扣的事焦头烂额,被医院的调查组轮番问话,整个人都快垮了。
现在,他妈又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哥哥来逼他。
母子俩在家里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据说,周绍辉第一次对他妈动了手。
而我,只是这一切的冷眼旁观者。
深夜,一个陌生的号码又打了进来。
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小姑子周琳带着哭腔的尖叫。
“林雨凝!你满意了?你这个毒妇!你把我们家都毁了!”
“我大哥被抓了!我哥被停职了!我妈气得住院了!
这都是你害的!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
我静静地听着她的控诉,没有一丝波澜。
“嫂子!我求求你!你放过我们吧!”
她开始哭了,声音凄厉。
“你去找陆总说说情,让他放我哥一马行不行?
你撤销对医院的举报,让我哥官复原职好不好?”
“只要你肯帮忙,我给你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