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心，已经彻底冻结成冰。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回了公司。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天穹”计划的文件夹，呆坐了整整一夜。
天亮时分，助理小李惊恐地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我，小心翼翼地问：“秦总，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通知法务部，准备离婚协议。另外，取消今天所有的会议。”
小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很快，顾城的“风雷科技”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消息，像病毒一样传遍了整个行业。
【风雷科技发布革命性AI系统“雷神之锤”，剑指百亿新能源市场！】
【“启航智能”疑似技术泄露，核心项目“天穹”或胎死腹中！】
【行业大地震！顾城秦川宿命对决，胜负已分？】
一条条刺眼的新闻标题，在我手机上不断弹出。公司股价应声暴跌，投资人的电话被打爆，员工们人心惶惶。
我的手机安静得可怕。除了无数条慰问和质询的信息，还有一个号码，反复地打进来。
是林晚。
我任由它响着，直到它自动挂断。
我知道，她是来催我离婚的。她已经迫不及不及待地想摆脱我这个“失败者”，去迎接她的“新生活”了。
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输了吗？
不。
游戏，才刚刚开始。
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被击溃的时候，我收到了第二封匿名邮件。
没有文字，只有一个音频文件。
我戴上耳机，点开。
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在讲述着什么。
“……顾城他不是人！他答应我的……他说只要我帮他拿到‘天穹’的资料，就让我做项目主管……可现在，他把位子给了林晚那个贱人……”
“……他利用完我就把我一脚踢开……我手里有他更多的秘密，秦总，我能帮你……我们见一面吧。”
音频的最后，是一个地址。
我摘下耳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等的人，终于来了。
顾城，林晚，你们以为你们赢了？你们太小看我秦川了，也太高估你们之间那点所谓的“爱情”了。
一个为了利益可以背叛丈夫的女人，一个为了成功可以利用所有人的男人。
他们的联盟，注定像沙滩上的城堡一样，一推就倒。
而我，就要做那个推倒城堡的人。
我按照邮件里的地址，来到了城西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
推开门，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画着精致妆容，但眉宇间难掩憔悴和怨毒的女人，立刻站了起来。
“秦总？”
我点了点头，在她对面坐下。
她叫周莉，是顾城的首席秘书。那个匿名彩信和音频，都是她发的。
“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开门见山。
周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决绝。她知道，在聪明人面前，绕弯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要钱，一大笔钱。足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还有，我要风雷科技的股份。”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当然，是在你收购风雷科技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