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昌从书房走出来，脸色比夜色还沉：“够了！星星晕血，先送医院。”
“不用。”许澄意从帆布包里掏出一瓶风油精，拧开瓶盖，对着许星晚的人中一滴。
“啊！”许星晚猛地睁眼，捂着鼻子坐起来。
“醒了？”许澄意晃了晃风油精，“十块钱一瓶，效果比装晕快。”
3
夜里十一点，老宅书房。
许国昌坐在红木书桌后，面前摊着那份亲子鉴定。
“澄意，你想要什么？”
“回家。”
“许家可以给你钱，给你房子，甚至给你股份，但星星是我们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你不能动她。”
“父亲，您误会了。”许澄意靠在椅背，声音轻，“我要的回家，是回到属于我的位置。至于许星晚，她只要别挡路，我懒得动。”
“你！”许国昌拍案而起，“你爷爷糊涂！三个月市值翻倍？你当许氏是印钞机？”
“印不了钞，但可以拆楼。”许澄意掏出一张名片，推过去，“RC集团中国区副总，明天上午十点，来许氏谈代理。”
许国昌瞳孔一缩。
RC，欧洲最大零售连锁，旗下超市、百货、电商遍布十七国。
三年前，他亲自飞去慕尼黑三次，连对方采购总监的面都没见到。
“你怎么拿到的？”
“商业机密。”许澄意起身，走到书架前，指尖划过一排排绝版财报，“父亲，您书架上的《资本论》落灰了，建议重读。资本害怕没有利润，就像自然害怕真空。”
她转身，笑容无害：“而我，刚好能带来利润。”
4
凌晨一点，客房。
许澄意洗完澡，穿着T恤短裤，盘腿坐在床上拆手机卡。
门被轻轻敲响。
“进。”
沈确拎着医药箱进来，黑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一截青色纹身——独角兽，RC集团的logo。
“沈律师半夜查房？”
“怕你被人下毒。”沈确打开医药箱，取出碘伏和创可贴，“膝盖，自己涂。”
许澄意低头，才发现右膝磕破了一块皮，渗着血丝。
“许星晚的番茄汁太甜，我躲的时候撞到了茶几。”
她接过棉签，蘸碘伏时嘶了一声。
沈确单膝蹲下，声音低：“疼就说。”
“疼。”
“活该，谁让你穿帆布鞋踢钢板。”
许澄意笑出声：“沈确，你这张嘴要是去谈判，RC能少收十个点。”
“已经少了。”沈确把创可贴按在她膝盖，“附加条件，RC要求你个人担保，违约赔十倍。”
“赔得起。”许澄意往后一仰，陷进枕头，“许家90%股权在我名下，十倍也够。”
沈确没再说话，只是替她拉好被子。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对了，你爷爷留下的第二份文件，我锁在律所保险箱，明天给你。”
“第二份？”
“嗯。”沈确勾唇，“比遗嘱更刺激。”
5
与此同时，三楼主卧。
许星晚坐在梳妆台前，额头贴着纱布，眼神阴沉。
“妈，她必须滚出去。”
林雅岚拍着女儿后背，声音压到最低：“放心，妈妈有办法。”
她打开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王主任，明天帮我加一台全麻胃镜……对，就说我女儿胃出血，需要住院观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