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她看向镜子里的母女俩，声音温柔得像毒蛇吐信：“许家只能有一个千金。病了，才能留在家里。”
6
凌晨三点，许澄意站在阳台。
夜雨停了，空气里有桂花和泥土的味道。
她打开手机，监控软件弹出提示：
【走廊摄像头检测到异常移动——03:17:22】
画面里，许星晚穿着睡衣，抱着一只玩偶，赤脚走向楼梯。
停在她房门前，站了整整三分钟。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手腕。
许澄意放大画面，看清剪刀尖端，缠着透明胶，刀刃没开刃。
“呵。”她轻笑，按下录屏键，“姐姐，演技退步了。”
7
第二天清晨六点，老宅餐厅。
长桌上摆着中式早餐：小笼包、虾饺、豆浆、油条。
许星晚穿着高领毛衣，脸色苍白，手腕缠着厚厚纱布。
“姐姐，早。”她声音虚弱，“我昨晚梦游，不小心伤到自己……没吓到你吧？”
许澄意咬了口油条，含糊道：“没，我睡得死。”
林雅岚叹气：“医生建议星星住院观察，澄意，你陪她去？”
“今天没空。”许澄意擦手，“十点RC的人要来，我得去公司。”
“公司有我。”许国昌放下筷子，“星星是你妹妹，你陪她去。”
许澄意抬眼，似笑非笑：“父亲，RC的代理合同只认我签字。您确定要让我陪妹妹演戏？”
许国昌脸色一僵。
许星晚低下头，纱布下的嘴角却翘起来。
下一秒，许澄意推开椅子，走到她面前，弯腰，指尖勾住纱布一角。
“姐姐！”许星晚惊呼。
“别动。”许澄意干脆利落一扯，纱布散开，露出完好无损的手腕。
“昨晚梦游割腕，今天就能愈合？”她晃晃纱布，“建议换家医院，这家祛疤技术太假。”
林雅岚猛地起身：“你太过分了！”
“母亲，过分的是你们。”许澄意把纱布扔进垃圾桶，“下次演戏前，记得先剪开血管，至少挤点血。”
她转身，背对众人挥手：“我去公司，各位继续。”
餐厅门关上，许星晚的指甲陷进掌心，眼底一片血红。
第三章 股东大会前夜
1
凌晨四点，江城CBD最高的那层写字楼还亮着灯。
许澄意把电脑合上，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落地窗外，霓虹像被雨水晕开的水彩，车流拖出长长的光尾。
沈确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两杯冰美式：“再熬下去，你先猝死，仇就不用报了。”
“我命硬。”她接过咖啡，一饮而尽，“RC的人十点到，董事会定在下午三点，留给许国昌的时间刚好够他跳脚。”
“你确定他们会做空？”
“确定。”她点开邮箱，屏幕上是昨晚匿名收到的邮件，【董事会已联合三家券商，明日同步融券卖出，目标跌幅15%。】发件人：StarryNight。
“StarryNight？”沈确挑眉，“你那便宜姐姐的英文名？”
“除了她，没人会用这么廉价的浪漫。”许澄意合上电脑，“走吧，回家补觉，下午看戏。”
2
上午九点五十，许氏集团一楼大堂。
RC集团中国区副总Leonardo一身浅灰西装，身后跟着两名法务，手里提着印有独角兽logo的铝合金公文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