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姑娘紧张得声音发飘：“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Leonardo微笑，中文带意大利腔：“我找Ms.许，十点的约会。”
电梯门开，许澄意穿着黑色西装裙，头发挽成低髻，耳钉是两颗单钻，简单锋利。
“Leonardo，欢迎来到S&H。”她用的是许氏新注册的英文名，S&H——Swan & Hound，天鹅与猎犬，优雅且咬人。
会议室里，投影仪亮起，PPT第一页跳出RC与S&H的联合logo。
“RC将在三个月内，向S&H采购不低于五亿人民币的快消品，独家线上渠道授权，且预付30%货款。”Leonardo推过合同，“条件是，S&H的实际控制人必须是你，Ms.许。”
许澄意签字，笔尖在纸上划出漂亮的弧线：“合作愉快。”
沈确站在她身后，手机镜头对准合同，一键发送，收件人：全体董事群。
群里瞬间炸了。
“五亿订单？！”
“预付30%？！”
“许澄意是RC的中国唯一代理？！”
许国昌的电话在十点零五分打了进来，声音压得极低：“合同是真的？”
“父亲，您可以在官网查到RC的公章备案。”许澄意语气轻快，“下午股东大会，记得带速效救心丸。”
3
下午两点五十，许氏28楼会议室。
长桌两侧坐满董事，最末端的空位摆着“许澄意”的名牌。
许国昌坐在主位，面前摊着一沓做空报告，脸色比桌上的冷萃还黑。
“今天议题只有一个，是否暂停许澄意女士的所有职务，冻结90%股权。”
他话音未落，会议室门被推开。
许澄意走进来，身后跟着沈确和Leonardo，三人手里各拎一只黑色密码箱。
“各位董事，路上堵车，抱歉。”她拉开椅子坐下，把密码箱往桌上一放，“箱子里是RC的预付款凭证，三亿人民币，已到账。”
投影幕布刷出银行回单，账户余额一串零晃得人眼花。
“现在，议题改一改。”她微笑，“是否罢免许国昌董事长职务，由我接任。”
“荒唐！”许国昌拍桌，“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
“凭这个。”沈确把文件推到桌中央，《股东临时提案》，附签名：持股90%的许澄意。
董事们面面相觑。
“还有三分钟，券商开始融券卖出。”许澄意看了眼手表，“如果我现在宣布取消RC订单，股价会在十分钟内跌停。各位手里的股票，明天能不能抵押给银行，就看各位的选择。”
她话音刚落，投影幕布切到股票软件，许氏股价直线跳水，跌幅8.7%。
“我赞成罢免！”一位白发董事率先举手，“许氏不能错过RC！”
“我也赞成！”
“附议！”
许国昌不可置信地看向四周，声音发颤：“你们疯了？！”
“父亲，资本从不讲亲情。”许澄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您教我的。”
投票结果：9票赞成，2票弃权，0票反对。
沈确当场宣读决议：“即刻起，许国昌不再担任许氏集团董事长，由许澄意女士接任。”
许国昌踉跄一步，扶着桌角才没摔倒。
许澄意俯身，替他整理歪掉的领带：“您放心，我会让许氏市值翻倍，然后把您请回来，做名誉董事。”
她语气温柔，像哄一个犯错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