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就看见我妈对着镜头割腕："卖血不够救晚萤，我这条命给她！"
镜头立刻怼向我床头那个打满补丁的书包 —— 上周她刚用我的奖学金，给妹妹苏梦瑶买了最新款手机。
直播间里，坐拥千万粉的苏梦瑶正举着限量款包抽泣："谢谢家人们帮姐姐筹医药费..." 弹幕刷着 "心疼善良妹妹"" 吸血精去死 "。
我笑着点开相册，那张偷拍到的《苏晚萤养育成本明细账》高清图弹出：12 岁阑尾炎手术费 - 800 元（注：用妹妹旧保险报销），18 岁清华录取宴礼金 + 68000 元（注：对外称已耗尽）。
最底下那行字被我放大在屏幕上，对着冲进来抢手机的他们轻笑：
"妈，你账本末行写的 ' 投资回报率待清算 '—— 今天，该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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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时，我听见了熟悉的哭腔。
刘梅正对着镜头抹眼泪。
“记者同志，我真不是卖惨。”
“晚萤这病要不少钱，我们砸锅卖铁都得治啊。”
“为了她读书，我和她爸卖血都愿意！”
镜头扫过床头柜。
那里放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边角缝着三种颜色的补丁。
我盯着那包笑了。
上周苏梦瑶生日，苏建军刚给她换了最新款的手机。
当时刘梅还念叨：“女孩子就得富养，别像你姐似的土气。”
直播间突然热闹起来。
苏梦瑶举着个亮闪闪的包晃了晃。
“谢谢家人们的支援，这钱我都给姐姐治病。”
她眼眶红红，手指却在奢侈品包上摩挲不停。
弹幕刷得飞快。
“心疼梦瑶，摊上这种姐姐。”
“吸血虫赶紧去死吧！”
“已捐款，梦瑶一定要好好的。”
我拿起手机，点开了苏梦瑶的直播间。
她看见我的 ID，眼睛亮了亮。
“姐姐？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医药费的事你别担心。”
我轻笑一声，打字回复。
“担心？我担心你们演技太差。”
苏梦瑶的脸瞬间白了。
“姐姐你胡说什么呢？”
“爸妈为了给你治病，到处借钱……”
“借钱？”
我打断她的话。
“借到给你买限量款包了？”
“借到让你拿着我的奖学金去旅游了？”
直播间安静了几秒。
随即爆发出更激烈的讨论。
“什么情况？”
“奖学金？旅游？”
“梦瑶不是说她自己打工赚的钱吗？”
苏梦瑶慌了，眼泪掉得更凶。
“姐姐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那笔钱是爸妈让我先拿着的，说等你病好了再还。”
“还？”
我慢悠悠地打字。
“高三那年我发烧到 40 度，在医院替人写作业赚学费。”
“你拿着我的竞赛奖金在马尔代夫冲浪，怎么不还？”
刘梅抢过苏梦瑶的手机。
“苏晚萤你疯了？”
“梦瑶是你妹妹，花你点钱怎么了？”
“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我们？”
“养我？”
我看着屏幕里那张狰狞的脸。
“12 岁我阑尾炎手术，你们用苏梦瑶的旧保险报销。”
“账单上写着 - 800 元，还记得吗？”
刘梅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你…… 你怎么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