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他们嘴里喷着唾沫星子，脏话像粪水一样泼过来。
我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眼冒金星。
张婷婷的妈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跌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哭：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病得快死了，这女婿家还来欺负我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
她爬过来过来想抓我的脚腕，“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老婆子！”
“你放开！”我抬脚想甩开，她却顺势捂住胸口哎唷哎唷了起来。
“反了天了！”张婷婷的那几个堂哥表弟大叫着，冲上来推我了一把。
我踉跄着撞在墙上，后脑勺撞到后脑勺，疼得倒抽一口气。
温热的液体从后脑流下来，口腔充斥着血腥味。
我想起还在病房里的护士长，正想让她叫安保，却看见她被死死捂住了嘴不能动弹。
他们笑得狂妄：“你这种女人就该打！别想着有人来救你！”
张婷婷的妈趁乱扑上来，抓我的头发，她的指甲刮过我的脸，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臭娘们！”张婷婷骑在我身上，左右开弓扇我的脸，“我让你泼我尿！我让你嘴硬！”
混乱中，不知是谁的手抓起我的头发就往地上撞，“赶紧给我磕头道歉！”
我头发散开，额头肿了起来，嘴角还淌着血，疼得我说不出话来。
死死咬着牙，视线越来越模糊，我开始绝望了。
泪水涌了出来，我再也坚持不住，就要陷入无边际的黑暗中。
突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踹开，一个冰冷的声音炸开：“都给我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