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差是在三个月后。广州的项目,原本该是副总监去,结果那人临时阑尾炎住院。林悦在晨会上直接点我:"周然,你跟我去。"
飞机上她坐靠窗,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不是平时办公室里的那种,更浓烈些。空姐送餐时,她凑过来看我餐盒:"你的虾仁比我多。"呼吸扫过我耳廓,我差点把筷子掰断。
酒店是公司订的,标间。前台递房卡时说:"两位的房间在18楼,相邻。"我松了口气,又莫名有点失落。
晚上我们在酒店餐厅讨论方案,林悦要了红酒。喝到第二杯,她脱了外套,卷发垂在裸露的肩膀上。灯光下能看见她锁骨凹陷处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你大学谈过恋爱吗?"她突然问。
我老实交代:"谈过两段,都分了。"
"小朋友。"她晃着酒杯笑,"知道为什么带你出来吗?"
我摇头。
"因为你不会像那帮老油条一样,动不动就想着揩女上司油。"她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走吧,明早还要见客户。"
电梯里就我们俩,她靠着镜子,我盯着楼层数字猛看。到18楼时,她突然伸手整理我歪掉的领带,指尖蹭过我下巴。
"领带要这样打。"她示范了一下,动作熟练得像做过无数次。我想起传闻说她前夫是投行高管。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两点听见隔壁阳台有动静。透过窗帘缝,我看见林悦穿着睡袍在抽烟,火星在黑暗里明灭。她站了十分钟,然后转身进屋,睡袍带子松了,后颈到背部的曲线在月光下一闪而过。
第二天见客户,她像换了个人,专业得无懈可击。回程的出租车上,她闭目养神,头慢慢歪到我肩上。司机急刹车时,她整个人滑进我怀里,瞬间惊醒,迅速坐直。
"抱歉。"她捋了捋头发,又恢复成那个无懈可击的林总监。
那次出差后,办公室里的气氛微妙地变了。她午休时百叶窗拉得更严实,但偶尔会让我进去送咖啡。有次我推门进去,她正坐在床边涂脚指甲油,鲜红的,衬得皮肤更白。
"好看吗?"她翘着脚问我。
我喉咙发紧:"好看。"
她笑了:"下周上海展会,还是你跟我去。"
上海之行比广州更暧昧。主办方招待晚宴上,有人劝酒,她替我挡了几杯,自己却喝多了。回酒店路上,她在出租车后座靠着我肩膀,身上混合着酒精和香水的气味。
"周然,"她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婚吗?"
我僵着脖子摇头。
"因为他觉得工作比他重要。"她轻笑,"男人啊..."
到酒店电梯里,她站不稳,我只好扶着她。18楼到了,她摸出房卡却对不准感应区。我接过来帮她开门,想送她到床边就走。
结果她一进门就踢掉高跟鞋,转身把我按在墙上。我们鼻尖对着鼻尖,能闻到她呼吸里的酒气。
"林总..."我声音发颤。
"嘘..."她食指按在我嘴唇上,"今天别叫我林总。"
然后她吻了我。她的嘴唇比想象中软,带着红酒的甜味。我的手不知道该放哪儿,最后虚扶在她腰上。她穿着紧身裙,腰细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