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五年，我攥着他藏在鞋底的银行本骂他出轨，
手机里却有着初恋发来的
“床已铺好”的消息；
身体有病的他跟踪我，
抓奸，
...…...
唉，我们都在婚姻里撒谎，都把对方拽进了深渊。
直到他和晚期女病友在悬崖边割断安全绳，我看见他早就写好的留言：
“下辈子，咱都别再装了！”
后来我明白，婚姻生活就是平平淡淡，
就是两个人凑着过，瞒着过，
我和他都疼到极致了，才明白了。
1
“滴答、滴答”
抽油烟机上的油珠砸在灶台上，声音闷得像锤子敲在心上。
这动静我太熟了，十五年前,
结婚证掉在滑溜的民政局地砖上，也是这个声音。
那时候我还以为，捡起来就能攥一辈子。
现在。
我手里攥着本建行银行本，
塑料面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滑。
本是昨天收拾鞋柜时发现的，藏在张建军左脚鞋底的破洞里。
我数了三遍，
余额后面五个零，
还有笔转账记录，十万块，
转款日期是上周三。
上周三，我跟张建军说公司加班，实际在城西汉庭酒店待了一下午。
这时候手机又在围裙兜里震了，
震得我腰眼发麻。
是周明，第三条微信来了：
“姐，床单都换了你喜欢的紫色，刚用吹风机烘过，不凉。”
我把手机往兜里按了按，
用手捂着屏幕，像在捂一个快要炸的炮仗。
张建军背对着我煎蛋，
蓝色围裙系得歪歪扭扭，
围裙还是去年儿子学校义卖时缝的，上面绣的“爸爸最棒”早就洗得发白。
油锅里的油“滋啦”响，蹦起来的油星子溅在他虎口上，烫出个小红点。
这傻子也不知道躲，就盯着锅里那个快糊成炭的荷包蛋，
蛋黄流出来，在锅底摊成一滩烂泥。
“你手机，”
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木头，
吓得我手一抖，银行本差点掉地上，
“震第三回了。”
我没理他，反而把银行本“啪”地拍在不锈钢灶台上，响声脆得吓人，震得旁边的酱油瓶都晃了晃：
“先别管我手机！张建军，你给我说清楚，这建行卡里十万块，转给谁的？”
他关火的动作特别慢，
煤气灶“咔哒”一声，火苗灭了，
厨房瞬间静下来，静得能听见冰箱制冷的嗡鸣。
他转过来的时候，我才看清他的脸——眼窝陷得更深了，眼底全是红血丝，下巴上的胡茬没刮，青黑一片，像好几天没合眼。
“上周三，”
他盯着我的围裙兜，眼神准得像刀子，“你说加班，实际上去了汉庭酒店308房，对吧？”
我脑子“嗡”地一声，血一下子冲到头顶。
“你车副驾驶座底下，掉出来张房卡。”
他补充道，声音没起伏，
“我昨天去给你洗车，师傅从脚垫缝里掏出来的，还问我是不是情侣酒店的卡。”
房卡！我想起来了。
上周三周明非要在车里来一次，
完事之后他随手把房卡扔在副驾，
我当时急着赶回家做晚饭，没来得及收，
肯定是那时候滑到脚垫底下的。
我慌了，却还嘴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