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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他，他新欢手上的钻戒晃得我眼睛生疼。
“姐姐，慕白说你就配用我用剩下的。”
那女人尖利的指甲刮过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痛。
律师当众宣读文件，
周慕白得意地等着我净身出户。
然而文件翻开，
律师念出的却是：“本人周慕白名下所有资产，无条件赠予妻子林薇...”
他瞬间脸色惨白扑上来撕扯，
我举起手机轻笑：“你和小三合谋杀我的录音，要现在公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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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民政局门口的大理石台阶冷得像冰。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指尖的凉意一路钻进骨头缝里。离婚协议。上面我的签名，墨迹已干，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决绝。
周慕白就站在我面前。
阳光落在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镀了层虚伪的金边。
三个月前，他还搂着我的腰，在这同一个地方，对着镜头笑得像个情圣，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
现在，他身边换成了苏倩——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年轻、张扬，像朵吸饱了露水的毒玫瑰。
苏倩依偎在周慕白臂弯里，左手有意无意地晃动着。
无名指上那颗硕大的粉钻，切割面反射着刺目的光。那是我曾经在杂志上看了很久，最终因为觉得太过招摇而没舍得让周慕白买的款式。
“薇薇姐，真不好意思呀，”
苏倩的声音又甜又腻，像掺了蜜的砒霜，
“慕白非说这个款式衬我，非要买。不像姐姐你，一向这么…朴素。”
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伸过来，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目标明确地戳向我手里那张协议。
我下意识地想避开，指尖却猛地一痛！
“嘶——”
她长长的、精心打磨过的指甲，像淬了毒的刀片，狠狠刮过我的手背，又顺势掠上我的脸颊。皮肤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我甚至能感觉到细小的血珠沁了出来。屈辱和愤怒瞬间冲上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
周慕白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仿佛我手背上那道迅速泛红的血痕和脸上的刺痛，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他甚至安抚似的拍了拍苏倩的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兜头浇灭了我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
心口那块地方，彻底冻成了冰坨子。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七年、掏心掏肺付出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如此令人作呕。
七年的感情，原来在他眼里，真的就只值苏倩手上这颗冰冷的石头。
2
“林小姐，周先生，请这边。”
王律师的声音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西装革履，公事公办地引我们走向旁边一个僻静的休息室。周慕白请来的，据说很擅长处理“复杂”的财产分割。
休息室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偶尔路过的好奇目光。
空气凝滞得能拧出水来。王律师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几份厚厚的文件。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和周慕白，最后落在苏倩身上时，微微蹙了下眉，但职业素养让他没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