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持续了好一会儿，当她终于平静下来时，手帕上有一抹刺眼的红色。
王嫣然迅速把手帕攥紧，勉强笑了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陈近南的心沉了下去。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第二十天，王嫣然住回了医院。医生说病情有变化，需要观察。陈近南每天来看她，带着各种她爱吃的东西，虽然她吃得越来越少。
清单上的事还有几项没完成。王嫣然体力好一些的时候，他们就在医院里继续。
他们在医院天台上画一幅画。王嫣然画的是海边的日出，色彩大胆而鲜艳，完全不像一个病人的作品。
“好看吗？”她问，画笔在指间转动。
陈近南点头：“很美。你很有天赋。”
王嫣然笑了：“以前想当画家的。后来觉得不现实，就选了会计。现在想想，应该坚持梦想的。”
她放下画笔，看着画板：“你知道吗，陈近南，死亡最可怕的不是疼痛，而是遗憾。那些想说没说的话，想做没做的事。”
陈近南握住她的手：“现在说也不晚。”
王嫣然凝视着他，眼睛里有光在闪烁。但她最终只是笑了笑，转头继续画画。
第二十五天，王嫣然开始写那封信。她不让陈近南看，说是秘密。陈近南就坐在床边，削苹果给她吃。
“还记得高中毕业舞会吗？”王嫣然突然问，“你请林薇跳舞，踩了她的脚三次。”
陈近南笑了：“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在看着你啊，傻瓜。”王嫣然摇摇头，语气带着温柔的调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