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龙皱眉，眼神复杂。
可在张敏的撒娇和挑唆下，他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他望向我，声音带着几分不耐。
“姑婆，这里是继承人仪式的地方，您年岁已高，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对家族可不好啊。”
这话一出，祖堂内外响起一阵附和的低语。
“是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管事。”
“早该让位给年轻人了。”
“张敏说得对，她才是未来的女主人。”
一时之间，嘲讽与冷笑充斥耳边。
张敏更是抬起下巴，俯视着我。
“宋一梦，你听见没有？就连李尚龙都觉得你不该坐在这里！”
我缓缓转头，望向她。
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没有我。”
我一字一句，声如寒铁。
“你连这屋子都进不来。”
话音落下，全场一静。
张敏先是愣住，随即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你这老不死的，还敢说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李家的靠山？定海神针？”
她笑声刺耳，连李尚龙也忍不住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嘲意。
可我依旧淡然。
我看着她们，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因为他们根本不懂，我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我抬眼，望向供奉的祖宗牌位。
低声呢喃。
“他们，终究会知道的。”
02
张敏笑声刺耳，回荡在祖堂内，像是要将我淹没在耻辱之中。
“宋一梦，你这张脸，也就还能迷惑几个糊涂的老头子。”
她双手抱胸，眉眼间全是轻蔑。
“可惜，你年纪摆在那里，就算你保养得再好，依旧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
“在我面前，你连尘土都不如！”
四周有人忍不住低声附和，笑声、窃语一片。
祖堂庄重肃穆，却被这股嚣张气焰搅得不成样子。
李尚龙的目光，在我与张敏之间游移。
他压低声音：“姑婆，您还是退下吧，仪式关系重大，别坏了规矩。”
他话说得好听，却明明是站在张敏那边。
张敏听到这句话，神色更得意，抬手指向我，声音尖锐。
“听见没有？就连未来的家主都觉得你该让位！”
“你不过是仗着容颜，狐媚惑众，霸着李家的气运！”
“我才是李尚龙的正妻，是未来的李家主母，你该跪下，把位置让出来！”
她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审判。
我缓缓起身。
衣袖轻拂，烛火摇曳，祖堂里霎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
张敏嘴角挂着冷笑。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我向她走近一步，目光冷冽。
“狐媚？”
我轻声吐出两个字，像是冷风拂过众人心底。
张敏心头一颤，却仍旧强撑着。
“是！你就是狐媚之徒，仗着年轻的脸，勾人心魄！”
我勾唇一笑，笑意却冰冷至极。
“你若真信我只是狐媚之姿，刚才那一巴掌，足够让你命丧当场。”
“可惜，你还活着。”
一句话，让四周众人齐齐变色。
他们忽然意识到，这位坐镇九十九年的“姑婆”，并非真的毫无威慑。
张敏脸色瞬间僵硬，却依旧死撑着笑。
“虚张声势！你不过是靠李家的恩惠活到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