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峰对上我冰冷的眼神，低声骂了一句“疯子”。
我勾唇冷笑：“都是你们把我逼疯的。再找不到凶手，我会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疯子！”
王海峰不再对我停手抱有任何幻想，只能焦急地催促调查科。
电话那头声音无奈：“王队，都查了，没可疑之处。养老院监控除了几个死角，没发现异常。”
“法医那边也再次确认过了，死者确实是死于心梗，没有任何外力因素的迹象。”
“监控死角？”王海峰抓住了这个词，“多久？在哪？”
“加起来不到五分钟，在三楼消防通道附近。这么短的时间，做不了什么吧？”
王海峰语气严厉：“现在是非常时期！从监控死角查！”
“把死者死亡前后48小时内，所有出现在死角附近的人，全部给我找出来！”
我看了眼手机，距离最后期限，只剩三分钟。
我将瑟瑟发抖的院长陈光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丽，以及另外五个吓傻的老人，一起拖到了门口。
透过观察窗，外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说，这次，该从谁开始呢？”我举起刀，锋利的刀刃挨个划过七个人的脖子。
几个家属认出亲人，立刻跪地磕头。
“求求你，放过我妈妈吧！她有老年痴呆！”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你不要伤害我爸爸！”
我眼睛都没眨一下。
“还剩下两分钟。”
一个刚才还在苦苦哀求的男人，猛地从地上站起来，面目狰狞地指着我：
“贱人！你敢动我爸一根头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们警察都是废物吗！这个疯子怎么还活着？”
我语气毫无波澜。
“还剩下一分钟。王警官，你们警方……啧啧……太让我失望了。”
王海峰急得满头大汗：“别！别冲动！有线索了！马上就查到了！再给我们点时间！”
我自顾自地看着表。“十、九、八……”
我每数一个数，外面的心脏就跟着抽搐一下。
“三、二、一……时间到。”
我反手握刀，毫不犹豫地捅进了一直辱骂我的那个轮椅老头的胸口。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就没气了。
他那个文旅局副局长的儿子，在门外目睹了这一切，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外面彻底炸开了锅。
王海峰双眼赤红。“林晚！你怎么敢真的杀人！”
我毫不在意地抽出刀，任由温热的血喷洒在我脸上。
“现在开始，每过五分钟，我就杀一个人。”
“直到你们，找到残害我爷爷的凶手为止。”
我举起刀，走向下一个目标。
刀尖刚要落下，人群突然骚乱。
一辆救护车鸣笛而来，几个医护人员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冲了下来。
王海峰大喊：“林晚！住手！你要找的人，我们找到了！”
5.
我的心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王海峰指挥着人，将担架抬到门前。
“他就是凶手，前几天跟你爷爷有口角，怀恨在心。”
“现在他畏罪自杀，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人已经死了，你的仇也报了，可以放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