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晚，是沈聿白结婚五年的妻子，一个合格的替身。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的生日，也是我拿到胃癌晚期诊断书的日子。别墅里，沈聿白正给林薇薇切蛋糕，她笑得甜蜜：“聿白哥，我的愿望是，希望你永远开心。”沈聿白看我的眼神，却只有不耐和指责：“苏晚，你现在连守时都做不到了吗？弄脏了薇薇过生日的心情，你担待得起？”我攥着口袋里那张薄薄的纸，它比我五年的婚姻还要重，我只是平静地想，沈聿白，你的开心，很快就要到头了。
01
我推开别墅大门的时候，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群人围着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唱着欢快的生日歌。歌声的主角不是我。是林薇薇。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双手合十，闭着眼许愿，烛光映在她脸上，那张与沈聿白心中白月光有七分相似的脸上，满是幸福的光晕。沈聿白站在她身边，手臂虚虚地护着她，低头看她的眼神，是我五年婚姻里从未得到过的温柔。我站在玄关，雨水顺着我的发梢和衣角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狼狈又突兀。歌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沈聿白原本带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迈开长腿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苏晚，你看你像什么样子？”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浑身湿透，没有问我去了哪里，开口就是一句冰冷的质问。“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薇薇拿了新人设计奖，我们都在为她庆祝，你迟到就算了，还搞成这副鬼样子，是想故意扫大家的兴吗？”林薇薇立刻跟了过来，拉住沈聿白的手臂，用她一贯的、天真无害的口吻说。“聿白哥，你别生气，晚晚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外面雨下那么大，晚晚姐，你没事吧？快去楼上换件衣服，别感冒了。”她的话听起来是在为我开脱，实际上却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沈聿白我的不合时宜。一个朋友打圆场。“是啊聿白，苏晚也不是故意的，快让她去换衣服吧。”沈聿白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我，那种审视的、不悦的目光，我太熟悉了。“苏晚，你哑巴了？”我嘴唇动了动，冰冷的雨水让我浑身发抖，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我想说，沈聿白，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想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雨水浸得有些模糊的诊断书，砸在他脸上，问他，你满意了吗？可我看着他，看着他身后那个巧笑倩兮的林薇薇，看着这满屋子的欢声笑语，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我的生日，我的病，我的痛苦，在这里，一文不值。“我没事。”我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沈聿白皱起眉，似乎对我的反应更加不满。“没事就别在这里杵着，跟个木头一样。去厨房看看张妈，让她把果盘端出来。”他的语气，就像在吩咐一个家里的佣人。不，他对张妈，都比对我更有温度。胃部猛地一阵绞痛，尖锐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墙壁，才没有当场倒下去。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我看到林薇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而沈聿白，他只是冷漠地看着我。“又开始装了？”“苏晚，我警告你，别在今天给我耍这些博取同情的把戏，这里没人想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