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希飞快地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们就当做没发生过,我不去告你,你也别再纠缠我,我们两清!”
昨天晚上,就当做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也就什么都过去了。
慕夜川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让已经到手的猎物逃走。
他无奈地摊摊手,“很遗憾,我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个男人居然这么难缠!
她都不去报警了,他居然还不肯放过她?
温希警惕地看着他,突然间有了个很不好的预感,“你,你该不会是想讹我吧?告诉你,我可没钱!”
慕夜川忽而笑了,他像是缺钱的人吗?
他生命中缺少的,也就只是她而已。
“我知道,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两个选择。”慕夜川深如潭水的目光里,带着隐晦不明的深意。
他突然朝着车子的方向招了招手,韩泽立刻拿着两份文件和印泥走了过来。
温希看着那一头张扬的银发,就想到了昨天晚上把她推进车里的那个人,立刻愤怒地叫道:“帮凶!”
韩泽闻言看向了温希,有点惊艳地扬了扬眉,没想到本人比照片上漂亮多了,难怪慕夜川对她念念不忘。
他扬起了嘴角,“嗨,安眠药!”
什么?
她叫温希,又不叫安眠药!
慕夜川警告地看了韩泽一眼。
随后,就把手中的文件交给了温希,低低地说道:“这是两份合同,一份是你做我的情人,期限为99天,一份是你和我结婚。只要签下其中一份,我就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温希一下子呆住了。
这个男人是疯了吧?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就算再缺钱,也不会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她怒不可遏地撕掉了手中的两份合同,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我不会做你的情人,更不会和你结婚!想都别想!”
温希义正言辞地拒绝完,就转身离开,还顺便在慕夜川的脚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脚以泄怨恨!
可惜的是,她今天没有穿高跟鞋!
只是,还没走两步,她整个人就被慕夜川给腾空抱起,惊慌之下挣扎了起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慕夜川丝毫不理会她的动作,紧紧地抱着她小巧玲珑的身子,贪婪地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深吸一口气,似乎要把这个味道铭记在心里。
他走到车子边,把温希给塞了进去,带着她来到了荣城最昂贵的一个别墅区。
坐落在市繁华中心的云上御园,占地面积一百公顷,却只有区区十八栋别墅,这么奢侈变态的产业,依旧是AE国际的杰作。
慕夜川把温希带到了二楼的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打厚厚的合同,从中抽出一张,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强制地拉过她的手,在合同上按下手印。
“从今天开始计算,99天期限内,你就是我的女人。”慕夜川霸道地宣布着,完全不管温希的意愿。
他把合同当成宝贝一样给收了起来,放进上了锁的抽屉里。
温希翻了翻白眼,以看一个傻子般的眼神看着他,“那恭喜你了,我可以走了吧?”
耽误了这么久,她也该回家画漫画了!
她接了很多的兼职,要是没有按时画完的话,工资会被扣光光的!
“谁说你可以走了?从今天开始,你都必须住在这里,每天晚上陪我睡觉。”慕夜川低沉霸道的声音久久缭绕在温希耳边。
陪……陪他睡觉?
温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先生,有病的话要及时去看,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医生,需不需要介绍给你?”
慕夜川差点以为温希猜出了他患有严重失眠症,有点不悦地想要掩饰。
“没什么大问题,这病你就能治。”
温希傻眼了,他还真的有病?
可她又不是医生,就算有病,她也治不了!
“我怎么治?”
“陪我睡觉。”
“神经病!”
温希气的跳脚,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打开了书房的门,在如同迷宫一般的别墅里绕了半天,才找到了别墅的大门。
可惜,刚刚推开门,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就拦在了她的面前。
保镖指向了二楼的阳台。
温希一抬头,就看到了慕夜川站在阳台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如同一个傲世天下的君王般,把一切都牢牢握在手心。
他的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邪笑,可温希却觉得这笑格外地嗜血残暴,仿佛要把她逼到无人的深渊。
温希有点全身发寒。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慕夜川下了楼,一步一步地逼近温希,把她抵在角落里,冰凉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耳垂,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脸颊,引起她一阵战栗。
慕夜川很有成就感地一笑。
温希被取笑,骤然挥开了他的手。
慕夜川几乎是在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恢复了冷酷的一面,“温希,据我所知,你很缺钱,做我的女人,你就不会再因为钱而烦恼。”
温希身子一僵。
她的确很缺钱。
如果没有钱,她就没有办法给爸爸交住院费,没有办法让妹妹去念贵族高中,没有办法还清她在那个家里受过的恩惠。
作为一个在孤儿院里被领养回去的孩子,温希天生就懂得用金钱来弥补和这个家的隔阂。
妹妹和爸爸妈妈们有亲情,而她,只有恩情。
所以,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的时候,她必须扛起一切。
可是,就算她需要钱,也不会以这种方式!
做情人,陪他睡觉……多么荒谬可笑的事!
“我不会出卖我自己的!你也不缺女人,为什么偏偏抓着我不放?”温希脸色渐渐苍白起来,身影有些摇摇欲坠。
慕夜川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突然一用力,把她推到了沙发上,整个人翻身欺压而上。
他眉头紧皱,低哑的嗓音似乎压抑着痛苦,“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