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元宝端着茶进来一脸疑惑,太子怎么和皇叔抱在一起了,太子不是一向不喜欢皇叔吗?
他低头看见地上的一滩水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殿下,饶命!都是奴才不小心。”
黎岁岁清醒过来,连忙站好理了理袍摆,“还不叫人把这儿擦干净。”
林应乾道:“额头很热,侄儿这是发烧了,还不快叫太医。”
“不用了。阿嚏,阿嚏...”黎岁岁想拒绝,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元宝赶紧跑去叫太医。
太医给黎岁岁把了脉,不出所料她受了风寒。
太医给她开了药方,黎岁岁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将汤婆子抱在怀里,她现在不热了她冷。
鼻子上流出鼻涕,黎岁岁呲溜一声把鼻涕吸回去。
“擦擦。”
一只手帕递过来,黎岁岁接过手帕腾一声将鼻涕都擤到手帕上。
擦完鼻涕,黎岁岁抬头才发现给她手帕的是林应乾。
她赶紧将手帕还回去,“多谢皇叔。”
林应乾看着手中沾了鼻涕的手帕,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侄儿好好养病,改日皇叔再来看你。”
黎岁岁又呲溜一声把鼻涕吸回去,“那侄儿就不送了。”
林应乾好看的眉头又皱了皱大步走出太子府。
提着剑的侍卫从太子府围墙翻出来朝林应乾拱了拱手。
“王爷,办妥了。”
“回府。”
林应乾这次去江南调查到一件事,太子不是皇兄的孩子。
当年皇后产子后,没几天皇子就夭折了。
皇帝恰好在御驾亲征,皇后杀了宫中知情人,在宫外找了个孩子掉包。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是真的,他就能借此机会除掉太子和皇后一党,可如果是假的,污蔑皇后是重罪,他一定会被皇后党打压的再也爬不起来。
他命人找到了当年替皇后接生孩子的产婆,产婆说皇后生的孩子屁股上有胎记,他只要确定太子屁股上有没有胎记,就能知道太子是不是被调换了。
林应乾刚刚以送礼为由,让自己的暗卫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他安排在太子府中的卧底李婵,让李婵帮他看看太子的屁股上究竟有没有胎记。
*
阎王爷终于走了,黎岁岁命元宝把庄王送的礼物拿过来。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放着一枚黑色药丸,“这是什么?”
站在一边的元宝摇摇头,"奴才不知。"
黎岁岁把药丸拿起来,发现下面有说明书,是繁体字,黎岁岁勉强看懂了。
这颗药吃了,可以延长那方面功能,同女子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黎岁岁:......
用不上,完全用不上。
她把药丸放进盒子里递给元宝,“赏你了!”
元宝连忙跪地,“殿下,这...奴才用不上啊!”
她忘了元宝是个太监,黎岁岁把药丸拿回来,随手塞进床下的暗格里。
太子生病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太子府。
张良娣过来看太子,侍女正好端着熬好的药碗走进来,她看着汤药,眼泪就从那双大眼睛里落下来,“殿下呀,您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她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嚎什么丧,要不是她在饭菜里下药,她也不至于泡冷水,不泡冷水她能生病吗?
黎岁岁本就头疼,被她嚎的头更疼了,她叹了口气摆摆手:“孤要休息了,把良娣拖出去。”
几个侍从上来架住了张良娣的胳膊。
“大胆!”张良娣斥责。
侍从停下动作。
张良娣喊道:“殿下,让臣妾侍奉殿下用药吧!”
看着张良娣那张哭丧着的脸,她的病怕是好不了,黎岁岁命令,“还不拖出去!”
张良娣被拖走了,黎岁岁的世界清净了。
“殿下,该喝药了!”端着药碗的侍女提醒。
黎岁岁看着侍女手中捧着的药碗,里面的汤汁看起来就很苦。
她皱了皱眉,“膳房里有没有蜜饯?”
翠竹道:“有。”
“给孤端一碗蜜饯来!”
蜜饯和点心拿来,黎岁岁喝了药睡了,这一觉睡的混混沌沌,她梦到皇帝对她大失所望,一会梦见庄王笑吟吟地看她却把匕首捅进她心窝,一会又梦见李婵端着一杯毒酒来送她上路。
等早上醒来寝衣都已经被汗浸湿了。
黎岁岁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书房,让人传李婵来见她。
等李婵的功夫,黎岁岁无聊抓起书桌上的书翻了几页,在看到书上的画面时,像被蜜蜂蛰了一般直接丢了出去。
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对交叠的男女。
元宝见桌上的书被扔了,朝书房外张望了一下确定门外无其他可疑人士后,小声问:“殿下是不是不喜欢?殿下要是不喜欢,小侯爷可以帮忙找其他更好的。”
“小候爷,那个小候爷?”
元宝挠了挠头:“殿下忘了,是张良娣的弟弟。”
这个混账玩意,果然是姐弟,黎岁岁吩咐元宝,“把这书拿去烧了。”
“是,”元宝弯腰就要去捡书,李婵走进来正好看到书上的画面。
黎岁岁轻咳了一声,“给侧妃上茶。”
元宝赶紧拿了书退下去。
“殿下叫妾身来有何事?”
“孤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翠竹端了茶放到李婵座位旁的小几上。
黎岁岁踌躇了片刻道:“既然你待在府中不开心,孤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