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顺，还拿起笔在白板上画流程图，把 “接诊 - 诊断 - 联动 - 治疗” 各个环节讲得清清楚楚。评委们听得认真，有个老主任时不时点头，院长也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答辩结束后，林晚走出会议室，腿还有点软。沈亦舟走过来，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刚才说得很好，尤其是心梗病人的案例，很有说服力。我还以为你要把白板画满呢。”
林晚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让她放松不少：“你也不错，科室管理的建议很有远见，我都有点佩服你了。不过，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那我们就等结果。” 沈亦舟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期待，还有点别的什么，像星星一样亮。林晚没看懂，却觉得心里甜甜的，像吃了块蜜糖。
结果出来时，林晚正在抢救一个哮喘发作的小孩。小孩哭得撕心裂肺，家长在旁边急得直跳脚。林晚一边给孩子雾化，一边安慰家长：“别担心，雾化吸进去就好了。” 刚把孩子病情稳住，护士长跑过来，声音都有点激动：“林医生！你当选副主任了！院长刚在会上宣布的！”
林晚愣了，手里的雾化器差点掉下来：“真的吗？那沈亦舟呢？”
“沈医生是第二名，” 护士长笑着说，“评委觉得你的方案更贴近急诊实际，能更快落地。沈医生刚才还说要恭喜你呢。”
林晚心里有点高兴，可更多的是担心 —— 沈亦舟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觉得是她抢了位置？他准备了那么久，肯定很想当这个副主任吧？
下班后，林晚特意在科室门口等沈亦舟。天有点黑了，路灯亮着暖黄的光。沈亦舟走出来，手里拿着公文包，脸上没什么表情。林晚更慌了，赶紧迎上去：“沈亦舟，对不起，我……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对不起什么？” 沈亦舟打断她，语气平静，“你当选是因为你优秀，你的方案确实比我的实用，我输得心服口服。再说了，你当副主任，我还能轻松点，以后棘手的管理问题你顶着，我专心搞临床和手术，多好。”
林晚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 不生气吗？你准备了那么久。”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沈亦舟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早就说过，竞争要公平，你赢了，我为你高兴。而且，咱们科室有你这么能干的副主任，也是好事 —— 至少以后护士站的排班表，不用我头疼了。”
林晚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看着他眼里的笑意，突然觉得他特别可爱，比平时那个毒舌医生可爱多了。“沈亦舟，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沈亦舟拎起她的包，自然地挎在自己肩上，“走，我请你吃饭，庆祝我们林副主任当选，想吃火锅还是日料？”
“火锅！” 林晚高兴地答应了，心里像开了朵花 —— 原来势均力敌的竞争，不是互相拆台，而是不管谁赢，都能真心为对方高兴。这样的关系，真好。
3 医疗纠纷里的 “相互守护”
当了副主任后，林晚更忙了。以前只负责急诊抢救，现在还要管科室排班、物资申领、医护培训，有时候还要去开各种会，经常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沈亦舟却像她的后盾，不管她遇到什么问题，都会主动帮忙。比如她第一次做科室培训 PPT，不知道怎么排版，沈亦舟就把自己的模板发给她，还教她用动画让 PPT 更生动；她不知道怎么跟药房沟通物资申领，沈亦舟就陪着她去，帮她跟药房主任交涉，最后还多申请了几箱口罩和手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