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那不是有原因的嘛。
“其实短头发也挺好的,起码,不招蜂引蝶,你现在这样子,感觉好多人都会喜欢你。”
“怎么会,没有的事。”她又嘻嘻笑了起来,试图拿开郑南安的手,可是他的手,又转移到她的肩膀。
他的手劲真大,感觉他稍微用下力,她的骨头就会被他捏碎。
郑南安,小时候去过南城,福林山那边的灵台观练了几年,后来上学了,寒暑假,周末,他也会去那边。
学习道法,武术。
许茹芸的父亲之前也让她去,她不愿意去,一是不想吃苦,二是不想和郑南安待在一起。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那边的道长不愿意收她,说她没有道缘。
不过另一边的尼姑庵倒是愿意收她,她愿意去,她父母不干。
郑南安的手,微微松了点力,大概是意识到身下的人骨头太弱。
“我认真的跟你说的,阿芸,我喜欢你,我想跟你结婚,想和你生孩子,想跟你过一辈子,你答应吧!”
呕。
她真的快要吐出来了,她怎么这么倒霉。
她望着郑南安那副恳求的目光,白皙的面庞,实话实说,他长得是好看。
那又怎么样,人面兽心。
她被他欺负了这么多年,还想和她结婚,被他欺负一辈子吗?
她摇摇头:“我不干。”
她拒绝的非常干脆利落。
“怎么你才同意?”
她头摇成拨浪鼓:“怎么我都不同意。”
“好,我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毕竟我们是从小长到大的好朋友,突然身份的对调你有点不适应。我会给时间给你考虑,我也会在这段时间里好好表现,直到你同意为止。”
放心好了,她绝对不会同意的。
她还要再说,他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严肃的口气,深沉的目光。
“别说话,烦死了!”
他贴近她,气息喷洒在他的指缝间,缓了缓,他突然来了句。
“饿了吧,我们出去吃饭。”
许茹芸被他拉了出去,出去之前,他又从主卧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包,递给许茹芸。
“你那个包我扔了,你用这个。”
说话的时候,她又把许茹芸的身份证,银行卡,包括充电线都塞了进去。
许茹芸接过包,包是新的,上面的吊牌还没拆,也是一款奢侈品经典款。
许茹芸虽然不买,但是她知道。
她把包挎在身上,郑南安则牵住了她的手,她想挣开,他握的更紧。
“就像小时候一样,你跟着我,你听我的。”
你听我的,这句话似乎像是有魔力一样,他曾经和她说过无数次,而她也全都是服从。
毕竟他是大哥。
他的手心滚烫,先是牵住她的手,两人到电梯口时他又用两只手把她的手包住。
“你的手好小。”他说。
许茹芸心中冷哼一声,这句话他以前也说过。
那时候两人还小,郑南安在河边钓鱼,鱼太大了,竿子质量不好有点甩不上来,又担心鱼跑,又担心鱼竿断了,于是他让许茹芸下河去把那条鱼给摸上来,
许茹芸下了河,河水很浅,她抓到了鱼,快到岸边时,鱼一个打滑,从手中溜走。
郑南安气坏了,他指责许茹芸没用,为什么手长那么小,如果是他的话。
他伸出自己的掌心,比许茹芸要大一半。
如果是他,那鱼肯定要下锅的。
他懊恼不已,又拿着她的手,使劲打了几下,打的很疼,她到现在都记得。
许茹芸不说话,拧着眉心,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他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他从不觉得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不对,欺负了人,犯了错,一切一切的,他永远觉得理所应当。
电梯下了负一楼,郑南安问她要吃什么。
她无所谓的啦,反正跟他一起,吃什么都难以下咽。
最后还是去了一个家常菜饭馆。
郑南安点了几个菜后,又让许茹芸点,许茹芸只点了一个汤。
吃饭的时候,她一个劲的在喝汤。
郑南安问她为什么不吃菜,她吃不下去啊,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又和讨厌的人待在一起,胃口怎么会好。
她顾左右而言他。
最后郑南安往她碗里夹了一点菜,用的是公筷。
幸好用的不是他自己的筷子,不然她要yue。
郑南安一个劲的找她聊天,问她这几年都在干什么,让她把这几年的经历都说给他听。
她无语了,于是很简洁的说道,上学,毕业,找工作,失业,找工作,去电视台做记者。
他“唔”了一声,似笑非笑。
“挺无聊的。”他说。
本来就无聊,哪有那么多有趣的事。
“那你呢,南安哥这几年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郑南安低头想了一下。
“没。”
还说别人呢,他自己不也是。
两人相对无言,许茹芸不看他,却能看到他一直在盯着她看。
不一会,只见郑南安突然叫了服务员过来,最后问服务员要了一根橡皮筋,递给了许茹芸。
“头发太长了。”他说。
“扎起来吧。”
许茹芸一懵,她的头发是披散的,伸手刚要去拿皮筋,郑南安又将手收了回去。
“我来吧。”他一边说,起身走到了许茹芸的身后,一手握住她齐腰的发,一手将皮筋给圈了上去。
许茹芸本来半张脸都遮着的,这下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许茹芸脸小又白净,她抬头看着坐回位置的郑南安,只见他在看着她出神。
眸子里的情绪,看的她有点发毛。
他又再次说了一句:“你长头发的样子真的好美。”
美,美美美。
她回去就把头发剪了。
吃完饭,郑南安又带她回去之前的住所,她其实有提前问他,她想在外面开宾馆住,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很不像话啊。
他回答倒是坦坦荡荡。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不是那样子的人。”
曹,他还觉得他自己是什么好人。
晚上一人一间房,相邻而住。
快九点多的时候,许茹芸母亲才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里也是例行询问一下,晚上住哪儿,两个人是不是分开住的。
许茹芸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