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许茹芸就想走,清缘道长让他们留宿,清修道长倒是没说。
他看着郑南安又看着许茹芸,半晌道。
“阿芸。”
许茹芸赶紧点头,应和一声。
“你帮道长多看着南安,不要让他犯错。”
犯错?他犯了什么错?她来不及多想,只能点头说:“好。”
两位道长一起把他们送出了道观。
许茹芸和郑南安一起下山的时候,山里的天已经黑透了,不时传来虫鸣的声音。
“师父今天看到我们一起回来了,他老人家很高兴。”
郑南安说话的时候,声调愉悦。
许茹芸:“嗯。”了一声。
她这么多年没看到这两位道长,再看到她也挺开心。
小时候,的确受到他们很多的庇佑。
“如果我们以后要是结婚了,师父他老人家肯定会更开心。”
郑南安自顾自说着,许茹芸不搭话。
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九点钟。
郑南安把她送到家门口,又和她父母打了招呼才走的。
她一进家门,她妈就注意到她新背的包。
“乖乖,阿芸,这包是南安送的吗?”她说话的时候,眉开眼笑的。
许茹芸把包往沙发上一扔,疲惫的声。
“那是因为,我背出去的包被他扔了,他赔我的。”
“啊!”许母有些惊讶:“好好的,干嘛把你的包扔了,我记得你那个包也有小两千啊。”
许茹芸走到卫生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他有病啊妈,说了你们又不信。”
“胡说!”许母又开始了老一套:“南安怎么可能会有病,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许茹芸就帮她说了。
“他从小就是个优秀的孩子,学习成绩永远是全年级第一,对父母和长辈都很有礼貌,留学四年全额奖学金,我们应该向他学习。”
她话说完,怼的许母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你这孩子,干嘛总是对南安那么大的意见。人家对你那么好,扔掉两千块钱的包,送你几万块的包,他从小就把你当亲妹妹看的。”
亲妹妹?啧啧啧。
这不过是他伪装的一个说辞,她只是他的马仔而已,还是好使唤的马仔。
“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
“剪个头发。”
楼下就有一个理发店,理发师是一个中年女性。
许茹芸偶尔剪头发就会去那里,不是这个大姐手艺多好,而是,她不会随意让人办卡。
许茹芸怕麻烦,反正都是剪头发,去哪里剪都一样,她不挑。
大姐在给她洗完头后,还一个劲的确认:“真要把这个头发都剪了吗?”
许茹芸点头:“都剪了。”
“多好的头发啊,养的这么长。”
“麻烦,每天洗头吹头很费神,给我剪短点吧,就剪个……”她掏出手机打开,找了一张图给大姐看。
“就这个发型,日系短发。”
大姐看着那个偏中性的碎发短发发型,没说什么,开始给她修剪。
半个小时过去,头发剪完了。
许茹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巴掌小脸,蓬松微乱的短发。
她用手抓了抓,挺好。
她付了钱,和大姐道了谢,转身就走了。
一回家,刚好碰到她爸回来,她爸看到她那个短头发,眉头一皱。
“好好的,干嘛把头发剪成这样。”
许茹芸无所谓道:“我的自由!”
许母也看到女儿的新发型,她倒是没说什么,只帮她说一句:“女儿换发型不是她自己乐意嘛,我看这个新发型就挺好,精神。”
哎,还是母亲跟她站一边。
她和母亲击了一个掌,随后转身回了房间。
手机响了,郑南安给她发了信息。
‘钱收了。’
徐准的信息也接踵而至:‘我给你买了礼物,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寄到你们公司去了。’
她没回郑南安消息,倒是回了徐准的。
‘不用了,浪费钱,我不缺什么东西。’
这时候母亲在外面敲门,许茹芸让她进来。
许母一进来就把门关上,关上的同时她又问许茹芸。
“你爸让我问你,你和南安的事。”
“什么事?”
“啧,跟妈妈还装,南安把什么事都跟你爸爸说了,他说你不好意思说,他来说。”
“他说什么了?”她无语极了。
“他说你们在交往,说他要对你负责,不然就太对不起你了。”
“什么意思?”许茹芸服了:“妈,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啊。”
许母愣了一秒:“你爸信了。”
“我爸信什么了?”
“额…你爸同意了,同意你们交往,他还很高兴,刚才还约你叔叔出去喝酒了。”
“妈。”许茹芸无语死了:“你们不要听郑南安胡说八道的,他有病的,他这个脑子就不大正常。”
许母的目光看向她,又看向她手腕上的首饰,一惊。
“这,这个手链,不会也是南安送的吧。”
许茹芸这才想起手腕上的手链,她赶紧把它拿下来,弄半天,才找到卡扣。
“他硬要给我带的。”她把手链往被子上一扔。
许母赶紧拿了过来,放在手心里,有点心疼道:“这条手链这么贵,你就乱扔。我上班的时候看过老板娘戴过这个手表,一条几万块钱,抵你妈大半年工资了。”
“他非要给的,又不是我要的,我明天就还给他。”
“他之前从国外寄来的礼物呢?”
“我都还给他了啊。”
“什么时候还的?”
“就前两天,我找骑手给他送过去的,送到他家门口。”
“妈,我们家没钱,但是也不要他的东西,你们不要老是在他面前搞得那么客气的样子啊。”
许母掀起被子,在床边坐下。望着许茹芸。
“妈对他客气又不是因为他们家有钱,是因为他们家帮过我们家,我们又是多年的老邻居。你和南安又是从小长到大的,他这么优秀的男孩子,你们要是真成了,你爸估计做梦都得笑醒。”
许茹芸的往床头一靠。
“妈,我和他不适合,我们俩就像是天空和大海,黑夜和白天,我们永远是两条平行线……”
许母打断她的措辞:“不要老说这有的没的,妈觉得你们就挺合适,嫁过去,两家知根知底,你以后也能享清福。”
清福?
她怕她没命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