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他点着元宝湿润的小鼻子。元宝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显然毫无悔意。周屿无奈地笑了,认命地去给这个“小囚犯”开罐头赔罪。阳光正好,一人一猫在地毯上分享着安静的时光。
(三)雨夜的灯光
林薇今晚又一次加班到深夜。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结束最后一个视频会议,她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和孤寂。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人,窗外是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冰冷的光晕。
她驾车回到别墅区,雨更大了。远远地,她却看到自家别墅的门口,亮着一盏温暖的廊灯。在湿冷漆黑的雨夜里,那一点光晕像一座小小的灯塔,莫名地撞了一下她的心。
停好车,她快步走进屋檐下。门廊的灯下,放着一把干燥的雨伞,显然是提前为她准备的。她推开门,一股温暖干燥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食物香气扑面而来,驱散了满身的寒气和潮湿。
周屿还没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着一盏落地灯看书。听到开门声,他立刻抬起头,放下书站起身:“林小姐回来了。饿了吗?锅里温着鸡汤馄饨,吃一点再睡吧?”
他的语气自然又关切,没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林薇脱掉被雨水打湿少许的外套,周屿很自然地接过去挂好。
“嗯,有点。”她第一次没有拒绝这份深夜的关怀。
鸡汤馄饨很快端了上来,清亮的汤底,飘着葱花和紫菜,馄饨皮薄馅大,热气腾腾。林薇小口吃着,温暖的食物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驱散了所有寒意。周屿没有多话,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翻着书,陪着她。
雨声被隔绝在窗外,室内只有碗勺的轻响和书页翻动的声音。一种难以言喻的安稳感包裹着林薇,让她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她忽然觉得,这个雨夜,似乎没那么令人讨厌了。
(四)咖啡的“失误”
林薇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天上午一杯黑咖啡,不加糖也不加奶,提神醒脑。周屿总是准时在她需要的时候送上。
然而这天,周屿端上来的咖啡,旁边却意外地配了一小碟精致的猫舌饼干,还有一小杯温热的牛奶。
林薇从财务报表中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周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抱歉,林小姐,今天咖啡豆研磨时不小心分量多了一点,可能口感会比平时更苦一些。如果您觉得难以入口,可以加一点点牛奶缓和一下。或者,试试这个饼干?”
林薇看了看那碟造型可爱、散发着黄油香气的小饼干,又看了看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最后目光落在周屿略带歉意的脸上。她没说什么,只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确实,比往常苦了不少。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出乎意料地,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忽略那碟“多余”的东西,而是伸手拿起了一块小饼干,咬了一小口。酥脆香甜的口感瞬间在嘴里化开,巧妙地中和了咖啡的苦涩。
她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极其自然地将那杯温牛奶倒入了一点点进咖啡杯里。棕黑色的液体漾开一圈白色的涟漪,很快融合成一种更温和的浅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