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乔木,知我心意》(我和哥哥竹马结婚了)
1 晨光里的手工包
清晨六点半,巷口的槐树叶还沾着露水,江知树就靠在自家门框上等着了。校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处淡青色的血管,他指尖捏着两个温热的肉包,目光却黏在对面那扇朱红色的木门上 —— 每天这个点,林知夏总会背着比她半个人还宽的手工材料包,慌慌张张地冲出来。
“江知树!等我两分钟!” 门内传来女孩软乎乎的喊声,伴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江知树弯了弯嘴角,把肉包揣回口袋里捂着,眼神放得柔和:“不急,我等你。”
话音刚落,门 “吱呀” 一声开了。林知夏扎着歪歪扭扭的马尾,粉色发绳滑到了颈后,怀里的手工包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米白色的不织布。她跑得太急,帆布鞋蹭过地面带起细小的灰尘,抬头时撞进江知树的目光里,瞬间就不慌了 —— 他的眼睛总像浸在温水里,看她时比晨光还软,连带着她攥着包带的指尖都松了些。
“你怎么又不等我扎好头发?” 林知夏小声抱怨,却乖乖把手工包递过去。江知树伸手接过,指尖碰到她掌心的汗,顿了顿,故意把包带往自己肩上多挪了些:“你那小身板,再勒出红印子,苏阿姨又要念叨我。” 他低头调整肩带时,林知夏盯着他的发顶看 —— 他的头发刚剪过,发尾有点扎手,上次她不小心摸了一下,他耳朵都红了。
走到巷口,林知夏突然停住,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朵皱巴巴的小雏菊,花瓣还沾着她的体温。“我妈花店刚摘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眼神往旁边飘,“你铅笔盒…… 空不空?” 江知树看着她耳尖的粉色,喉结动了动,伸手把花接过来:“空,正好缺个书签。” 他没说,他的铅笔盒里,已经攒了三朵她之前偷偷放的小雏菊,都夹在语文课本里压平了。
傍晚放学,两家阳台的窗户对着开,只隔一米远。林知夏趴在窗台上写作业,铅笔断了,刚要喊江知树,就看见他举着削好的铅笔递过来,另一只手还拿着她早上落下的手工剪刀。“今天手工课做什么?” 江知树的声音从阳台飘过来,晚风把他的校服衣角吹得晃了晃。“做小兔子,” 林知夏把剪刀接过来,指尖碰到他的,赶紧缩回去,“就是…… 耳朵总缝歪。”
江知树低头笑了笑,目光落在她作业本上歪扭的字:“等我写完,帮你缝。” 他抬头时,正好对上林知夏的眼睛 —— 女孩的眸子是浅棕色的,像盛了蜜的杏仁,此刻正亮晶晶地看着他,连睫毛都在轻轻颤。
晚饭时,苏婉把一盘红烧肉端到江知树面前:“知树,多吃点,每天帮知夏拎包,累坏了吧?” 江建明坐在旁边,喝了口酒,看着两个孩子:“知树是哥哥,该护着妹妹。” 林知夏扒着米饭,偷偷看江知树,他正好也在看她,眼神里带着点笑意,悄悄往她碗里夹了块排骨。
2 铅笔盒里的小雏菊
周一早自习,林知夏总忍不住往斜前方的江知树那边瞟。他正低头背英语单词,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侧脸描出浅金色的轮廓,连握着笔的手指都好看。她想起昨天傍晚,他在阳台帮她缝兔子挂件,指尖捏着针线,动作比她还细致,最后把缝好的兔子递给她时,说:“以后缝歪了,就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