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轨了还是被你捉奸在床了?你凭什么理直气壮的质疑我,你有证据吗,拿出证据来!”
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可比沉默寡言生动多了。
我突然觉得没意思,对着他说:“你那堆死气沉沉的蝌蚪,要是和你现在的情绪一样跃动就好了。”
说完,我抱着女儿下车。
身后传来一记长长的鸣笛声,宣告着沈津年此刻的愤怒。
我没理会,到家后帮女儿洗漱哄她睡觉,忙活完往楼下看了一眼,沈津年的车子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是回医院值班,还是又回了老宅。
我不想过问,只是看着落地窗玻璃上倒映的自己,忽然觉得好凄凉。
我不自觉抱紧双臂,任由眼泪无声落下。
这段婚姻,曾经被我亲手种下幼苗,在我的辛勤浇灌下,长出枝丫,甚至渐渐有了强壮的躯干。
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早已长了蛀虫,被外来者慢慢啃食,然后彻底腐烂。
而我要做的,要么是把蛀虫赶走,要么就是放弃这棵树。
可是根部已经烂了,只赶走蛀虫有用吗?
腐烂的根基,只会吸引更多蛀虫。
然而放弃……
那毕竟,耗费了我整整十年的时光。
我躺在卧室的沙发上,辗转一夜难眠。
因为心情不好,我连婆婆第二天的寿宴都没去。
不过以婆婆的性子,我不去,她恐怕更高兴。
视频刚点开,我就看见沈津年垂眸挽着林念念敬酒。
亲戚们笑脸相迎,直夸她懂事,打眼一看就是好儿媳。
我冷漠看着眼前的闹剧,极力掩饰自己的无助。
昨天阴阳沈津年的那番话确实让我爽了不少。
但破裂的婚姻不能只有爽。
我需要钱,需要抢回女儿的抚养权。
一座座现实的大山压在我身上。
我喘不过气,更无暇顾及沈津年那个脏男人是否还爱我。
沈家亲戚一贯看不起我,这会儿背着我,更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当初津年娶她的时候我就不看好,药罐子的妈,疯子爸,津年迟早被她拖累死!”
“她呀,前几年怀不上,母鸡不会下蛋,后来听说花了好多钱治病,结果生了个丫头片子,鸡倒是会下蛋了,但只下母鸡蛋。”
我默默听着,然后将视频保存。
没有沈津年实质出轨的证据,我单靠这些,很难打赢离婚官司。
最重要的是,即使离婚,我也要他净身出户,毕竟我和女儿得生存。
只是现在什么都要忍着,我真怕自己哪天还没离婚,就先疯了……
正想着,小乖突然跑到我面前,拿着我买来哄她的彩票,放到鼻尖闻了闻。
“妈妈,你闻,是钱的味道。”
3
我宠溺地捏她鼻尖,20块钱买一张废纸,当然是钱的味道。
她拨浪鼓似的摇头,“妈妈,是一大堆钱的味道。”
我没在意,心里仍旧盘算着离婚的事。
突然,小怪惊呼一声,凑到我耳边兴奋不已。
“妈妈!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我愕然愣住。
仔细核对那张皱皱巴巴的彩票纸,看着看着就哭了。
小乖捂住我的眼睛,“妈妈,不要哭,悄悄的。”
足足一千万!
小乖从四岁开始,不玩玩具不吃零食,就只喜欢刮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