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哈利·波特。
在我杀死伏地魔的第三年,为了清理一个被他灵魂碎片污染的古代传送门,我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拖拽,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古代东方庭院。
魔杖在传送中断成了两截,魔力像被冻结在血管里一样凝滞。而我的眼前,是一个正在往洁白丝帕上咳血的少女,她美得惊心动魄,也脆弱得惊心动魄。
最让我恐惧的是,在她弥留的病气中,我嗅到了和魂器同源的、古老而邪恶的黑魔法气息。
“咿呀——”
雕花木门被推开,几个穿着古代服饰的丫鬟端着水盆走出来,看到蜷缩在假山下的我,发出了一连串惊恐的尖叫。她们的语言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但那种见鬼般的表情是世界通用的。
很快,我被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包围。我试图解释,但嘴里冒出的英语显然加剧了他们的敌意。我失去了魔杖,身体又因空间传送而虚弱不堪,只能束手就擒。
就在我以为要被当成妖魔乱棍打死时,一个声音阻止了他们。
“住手。”
那是个看起来与我年龄相仿的少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他穿着一身华美的长袍,脖子上挂着一块晶莹剔P!剔透的玉石。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就像在看动物园里一只新来的、毛色古怪的猴子。
“你是何人?从何而来?”他问。
奇怪的是,他的话我竟然听懂了。不是语言通晓,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直接理解。我后来才明白,是他脖子上的那块玉,一件天生的魔法物品,搭建了我们之间沟通的桥梁。
我告诉他,我叫哈利,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不是坏人。
他显然不信,但我的绿眼睛和一身古怪的“奇装异服”让他充满了好奇。他挥挥手,遣散了家丁,然后像宣布一件好玩的事情一样,对身边的人说:“这个人,我要了。看着怪有趣的,就留在我身边当个小厮吧。”
就这样,我,哈利·波特,英国魔法界的救世主,成了荣国府二公子贾宝玉身边一个负责端茶倒水、铺床叠被的西夷仆人。
我很快又见到了那个咳血的少女。
她叫林黛玉,是寄宿在这里的表小姐。府里的人都说她体弱多病,是个天生的药罐子,仿佛她随时会凋零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我不这么认为。
那天下午,她独自一人在花园里葬花,口中念着哀伤的诗句。我以给宝玉送点心为名,悄悄靠近。
离得近了,那种感觉更加清晰。
一股黑色的、冰冷的魔力,像一条细小的毒蛇,盘踞在她的心脏位置。它不是攻击性的,而是寄生性的,正缓慢而坚定地吸食着她的生命力。这是一种极其高明且残忍的黑魔法,类似衰老咒和虚弱咒的结合体,但比它们要隐蔽百倍。下咒的人显然不希望她立刻死去,而是要她在漫长的折磨中,一点点走向枯萎。
“你是谁?”她发现了我,一双含烟笼水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
“我……是宝二爷的仆人。”我不敢说出真相。在失去魔杖和力量的情况下,我不能轻举妄动。
她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继续用小小的花锄为落花堆砌坟墓。她的悲伤几乎是实质性的,像一层薄雾笼罩着她。而我注意到,随着她情绪的低落,那股黑魔法的波动,似乎变得更加活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