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嫣一出来,那只白衣鬼又幽幽的飘过来,一阵呜呼哀哉:“小姐姐,你怎么想不开,要当时倒霉鬼的工具人啊,他的前几个对象死了都不知道是谁杀的她们,好可怜的。”
它进不去时衍的别墅,但对里面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玖嫣心情很好,来了兴致,逗鬼道:“没办法,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果然,小姐姐肯定是被时倒霉鬼的钱财迷住了。
白衣鬼忧愁挠头。
好不容易碰到个能见到自己的人,它可不想她这么快就出事。
不然日子多无聊啊
想了好一阵措辞之后,白衣鬼继续劝,只是换了个策略,贴着玖嫣的耳朵唱了起来:“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人却把我伤的遍体鳞伤......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玖嫣:“......”
好聒噪。
怎么办,有种杀鬼的冲动。
玖嫣伸手,竟把虚无的白衣鬼抓了回来,扯着它的白色衣领,冷声警告:“别吵了,我连你都能对付,你觉得那些人能奈我何?”
白衣鬼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懵了,浑身哆嗦。
这个人......
这个人不仅能见鬼,居然还可以碰到它。
它知道的能碰到虚无的就只有......
“你是玄门的人!”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白衣鬼大惊失色。
只有玄门的人,才有这个本事,不仅如此,就算是玄门的人,想要做到徒手抓鬼,也得是本领高强的老前辈才行。
这么一想,更害怕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是个善良的好鬼,从没害过人,求你放过我。”
“安静点。”玖嫣把它松开,她只是随便一抓,没想到真的成功了,看来跟着借尸还魂的还有她前世的一身本领。
“杀鬼啦,啊啊啊......”
松手的瞬间,白衣鬼闪电般一溜烟消失在玖嫣眼前,逃命的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玄门的人,脾气都不好,它在人间游荡的这些年,见过好多次,孤魂野鬼被玄门的人一剑砍得魂飞魄散的。
怕了怕了,溜了溜了。
惹不起,躲得起。
玖嫣没再去管白衣鬼,也没有回公司分配给艺人的公寓,而是回了大哥何十念给他们留下的那个三室两厅的套房。
这里的摆设,简单而温馨,最大的装饰应该算是挂在客厅的那一张A3纸大小的五人合照。
玖嫣给何十念的遗像上了一柱香,告诉他:“大哥,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洗漱完打算睡觉,看手机时,才发现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都是时衡打来的。
其实网络上那些对于苏九嫣和时衡之间关系的猜测,并不全错。
她和时衡在一起,的确是带着目的的,她想借着这个风流少爷的超高流量,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从而从公司哪里拿到更多资源,挣到更多的钱。
苏九嫣从来没有想过,像时衡那些前女友一样,从时衡那里获得多少钱,或者价格不菲的奢侈品。
当然,时衡也不会给,时衡把她当作自己白月光的替身,自认为一切为她花钱的行为,都是对白月光的亵渎。
网络上那些,说她拿着时衡的东西,却出轨其他人的言论,骂的有多凶,接下来脸就会被打的有多响。
玖嫣没有回时衡的电话,而是给他的微信留了句话:萧萱帮过我,对我有恩,我念及她的情分,没有当着记者的面把事情捅出去,但你再敢搞事情,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就别怪我鱼死网破。
之后,就把他拉黑了。
翌日,早上十点。
平时热闹非凡的民政局,此时居然没有人。
时衍贴心的解释:“今天民政局放半天假。”
玖嫣笑笑不拆穿。
信你才有鬼,摆明了是为了方便自己做了清场。
有钱真了不起!
民政局都能放假。
时衍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大牌私人订制款,连每一粒扣子都透着精致,搭上黑色的西装裤,斯文矜贵,清峻的面庞上比只昨天多了几分血气色,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好一副优秀的皮囊。
玖嫣欣赏一会,主动过去挽住他的手臂,紧贴在一起,过分亲密的距离,让时衍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推开。
“走吧,扯证去。”
这男人既然主动招惹上她,就别想再让她放手了。
一切手续办妥,玖嫣捏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两个人的合照越看越喜欢,笑着对时衍说:“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你派个人帮我拿到你那里去就行。”
做戏就得做全,不然容易会引人怀疑,既然结了夫妻,怎么能不住在一起。
时衍点了点头,“我让阮叔帮你去拿。”
两世为人,没想到她也有领结婚证的一天。
虽然没有婚礼,但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格外的新奇。
玖嫣试着喊道:“老公?”
“......”时衍一阵沉默后,低声回了个:“嗯。”
玖嫣心海荡起一圈涟漪,这感觉居然不错。
其实,仔细想想,前世她就不讨厌时衍,甚至可以说有一些好感,不然也不会帮他那么多回。
时间已到晌午。
想着着接下来可能聚少离多的日子,玖嫣主动邀请:“我们找个地方去吃午饭?”
时衍依她:“好。”
无上苑。
明城最有名的私家菜馆,据说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落座之后,玖嫣轻车熟路的点了五六个菜,再把菜单推给时衍。
“就这些吧,多了吃不完。”
时衍多看了几眼,眼前人点的菜偏清淡,都是养胃补气的上等食材。
正好这段时间,他因为余毒发作,身体被折磨得十分虚弱,严重的时候,连站立都困难。
这菜明显是为他点的。
玖嫣吃的不多,吃完后,撑着下巴,目光就一直停在时衍身上,没挪开过。
昨天看他,脸色就不好,他的余毒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得想办法把自己前世珍藏的那些药材弄出来,给他把余毒清了。
自己的男人都治不好,不是白学那么多年的医术。
玄门五法,医是第二位,祖师爷传道授业,想提醒后来人注重修身渡人,她前世却太过追求命相卜之法,一味窥探天命,不仅舍本求末,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时衍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动作却依旧优雅,吃完放下餐具,才说:“爷爷病重,明天你要跟我回京城一趟。”
“好呀,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