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妻的丑态
我猛地睁开眼，天花板是二十年前的碎花样式，鼻尖飘着前妻李娟惯用的廉价香水味——不是后来那股子混着油烟的酸腐气，是还没被柴米油盐熬垮时的味道。
“陈远，你发什么呆？早饭都凉了。”李娟端着粥碗从厨房出来，鹅蛋脸涂着豆沙色口红，齐肩卷发衬得肩颈线条软，穿件浅粉碎花连衣裙，腰肢掐得细，可我眼里只剩隔夜苍蝇似的恶心。
前世就是这张脸，后来会枯得像稻草，眼角纹堆着，跟十三个孩子的亲爹们扯皮时，嗓门比菜市场大妈还尖。
“离婚。”我把早拟好的协议拍在桌上，A4纸边缘被我捏得发皱，“财产我只要婚前那间老房子，你的东西今天之内搬出去。”
李娟手里的粥碗“哐当”砸在桌上，粥洒了一地：“陈远你疯了？是不是听了谁嚼舌根？我跟张强就是老同学吃饭！”
“哦？”我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协议，“上周三晚上，你说去闺蜜家，其实在城西宾馆，张强给你买的那支迪奥999，你藏在衣柜最下面，对吧？”
李娟的脸“唰”地白了，手攥着裙摆拧成麻花：“你...你跟踪我？”
“我用得着跟踪？”我冷笑一声，把手机扔过去——那是我重生后特意买的，里面存着前世记下来的、她第一次出轨的证据，“你跟张强在宾馆楼下抱的时候，被小区保安拍着了，他跟我爸是老战友，昨天刚把照片给我。”
李娟抓起手机翻了两下，手开始抖：“我错了陈远，我就是一时糊涂！你不是...你不是那方面不行吗？我忍得难受...”
“所以你就去偷人？”我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我不行，你可以提离婚，不是让你把我当傻子耍。现在，签字。”
李娟突然跪下来，抓着我的裤腿哭：“我不签！我跟你过了五年，你不能这么对我！张强就是玩玩我，我心里只有你！”
“别碰我。”我一脚把她踹开，她跌在粥渍里，连衣裙脏得不成样，“心里有我？你心里只有你那点欲望。签字，不然我把照片贴到你单位门口，让你同事都看看，你是怎么背着老公偷人的。”
李娟盯着我，眼神从哀求变成怨毒，最后还是拿起笔，抖着手签了字。我拿起协议揣进兜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门时正好撞见张强来找李娟，他穿件花衬衫，梳着油头，看见我就挑眉：“陈远？你怎么在这？”
“来跟你‘老同学’离婚。”我拍了拍兜里的协议，“对了，李娟说你床上功夫也就那样，还没她前男友一半厉害。”
张强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你他妈找抽！”
“动我一下试试？”我把手机掏出来，点开录音，“刚才李娟哭着说你逼她的，还说你欠了赌债，想让她跟我要钱。你说这录音要是给你老婆林晓梅听，她会怎么想？”
张强的拳头举到半空又放下，咬牙切齿：“陈远你等着！”
“我等着呢。”我笑了笑，转身走了——心里没什么波澜，只觉得痛快，前世被这俩人气得整夜睡不着，现在看着他们狗咬狗，爽得浑身发麻。
